这么贵重?邱玉玲有点意外的望向四姨,“看我干嘛,又不是给我的。”李青菊好笑道。
她和老娘已经认领过各自的礼物了,现在剩下的都是玉玲的。
“谢谢姨父,这个是啥呀?”就是知道邱玉玲也得装住。
“这叫口琴,嘴巴对着就能吹出来音乐,你自己对着吹,试试看。”
邱玉玲依言放到嘴上,“乌拉”一声,“像火车的声音哎。”
“吹好了什么调儿都能出来呢,你慢慢练吧。”周传武也不会来着,不过他见过别人吹。
团聚总是忙碌的,哪怕是自家人,也不能用中午的剩菜来将就。
李青菊小夫妻俩,久别重逢,自不必说,邱大河也无比惦念家里,不论是爹娘还是两个兄弟。
邱玉玲便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明明聊的都是寻常,可七尺壮汉却硬是憋成了嘤嘤怪。
邱玉玲贡献出了小手帕,一边给她二哥擦眼泪花,一边尽可能的输出。
家里的猪崽子,足足这么大,邱玉玲张开膀子比划了一下,看见没?这么大!邱大河点点头,看见了。
还有他家的鸡也争气,一下就是两个蛋,就是下一个蛋的,也得是双簧的,才好意思交差。
羊咩咩也乖,给什么吃什么,饿了就叫,给了就吃。
还有她的兔子,太能下崽儿了,一窝又一窝,队长大伯觉得这个侍弄好了省事还讨巧,鼓励大队好多人家都养了
“咱们玉玲真能干,会做这么多事了。”
“那是,我长大了要当大队的牲口专员,专门放羊。”邱大河只见他妹脑袋一扬,志向十分朴素,当即就乐了。
他出门快两年了,家里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变化,他的心,被这些琐碎的温馨,填的满满的,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去,看看妹妹描绘过的一切。
看看爹的手是不是妹妹说的大蒲扇,娘的嗓门是不是变小了,还有大哥和三弟
“二哥,给我看看你得伤口呗,放心,我回去不告诉爹娘,你给我看看,我这心就落回肚子里了,要不我总惦记着。”
“哎,你还真像咱姨说的是个小大人。”都东说西聊这么久了,他妹还没放弃呢。
邱大河掀开褂子,又撩起背心,肚子上一条一寸来长的疤痕,粗大的针脚,映衬的如同一只狰狞的蜈蚣。
“疼不疼啊?”邱玉玲心疼极了,瑟缩着想摸又不敢摸。
“早都不疼了,别担心,也别告诉咱爹娘。”邱大河怕吓到妹妹,只给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衣裳,盖住了疤痕。
“二哥,你几时能休长假?通火车了,有机会了回趟家呗,娘一收到信就哭鼻子。”
“嗯~再等等,二哥再加把劲,努力努力,就能回家探亲了。”邱玉玲不懂,探亲假这么难吗?
“大河,跟我出去一下。”
“是,营长!”邱大河立刻弹射起立,邱玉玲和李青菊看的瞠目结舌,怎么在家里还这样呢?
闻言,姥姥也从厨房出来,边擦手上的水边问:“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呢?马上就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