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时候有时间咱们去看看?三哥那边呢,还在村里?这几年你们有联系吗?”景艳问。
景环撇撇嘴:“那个耳根子软的,就知道听媳妇儿的,三嫂不喜欢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逢年过节也没啥走动,
不过他的儿女们还算是不错的,过年的时候会来拜个年,也会给我带些礼物,大面儿上过得去呗,怎么,你想去看看他?”
景艳叹息:“到底是亲兄妹,哪能真的不看,我也没给他准备礼,回头包个五百块钱的红包就成,也算个心意。”
“哎呦,给钱就很好了,至少三嫂会开心,给礼弄不好她还会各种嫌弃不满意,给钱好,她爱买啥就买。”景环的表情很不满。
景艳拍拍她的手:“行啦,多少年了,你还过不去呢,别跟他们置气,没必要。”
彭春生买了熟食回来,直接从厨房拿了个盘子进来,把熟食倒进盘子里,往桌上一放,“来吧,开吃。”
何志军拿过桌面上的老龙口白酒给两个小酒杯倒满,吃了几口菜,俩人轻轻地碰了下杯,滋溜一口,辣的哈了口气,倒是喝的眉开眼笑。
姐妹俩看着他们喝酒,皱皱眉头,“这玩意儿辣的很,有啥好喝的。”景艳吐槽一句,也就不理那俩人了,跟景环边聊边吃。
饭后,俩连襟不出所料喝的脸红彤彤的,不比猴屁股颜色浅,彭春生喝多了有些话痨,拉着何志军一直念叨着很开心他们回来。
何志军晕乎乎的想要睡觉,因为彭春生一直叨叨,他一巴掌把他的脸往旁边推,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姐妹俩坏心的站在旁边看着,完全没有要插手干预的意思,不管俩人怎么闹腾,她俩回到西屋,坐在炕上继续聊。
“春来呢,这些年只有偶尔电话联系一下,感觉感情变淡了不少似的,每次还没怎么聊够她那边就要忙,她那丈夫也不是个东西,总是各种打断我们聊天,
这次回来我准备把她叫回来住几天,我就不相信了,他还能追到这边来要人,要是来,就让我四姐夫把人打发了,谁让那是他妹夫。”景艳提起来怨念颇深。
景环乐呵呵的点点头:“成,等会儿我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住几天。”
彭春来回来的很快,晚餐前就回来了,进家门的时候还不知道景艳回来了,拽着手里的袋子,低着头开口:“嫂子,你叫我回来是有啥事儿?我帮把手,我这带的换洗衣裳也挺重,帮我拎一下。”
手上的行李被接过去,“你家那个怎么舍得放你出来?没有给你规定回家时间?”听着许久不曾听过的打趣声音,
低着头拍着衣摆的彭春来猛地抬起头,看见拎着她行李的景艳,呼号一声就往她身上跳:“景艳,你回来了,我都想死你啦。”
景艳被她扑了个趔趄:“你都多大了,还这么跳脱?赶紧下来,这些年你可是圆润了不少,别给我弄闪了老腰。”景艳嘴里说的嫌弃,但手还是环住了她的腰,怕她摔倒。
彭春来眼睛都红了,扑在她怀里就不撒手:“景艳,我好想你啊。”
景艳轻哼:“想我?想我你不去海市看我?”
“那你也没回来看我啊,看来你不太想我。”彭春来倒打一耙。
景艳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咋知道?我这些年忙得很,还真没空想你,反倒是你,忙啥呢,每次打电话总是聊不到几句就挂电话。”
彭春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忙,不过我以前总跟他提起你,所以后来咱们能通电话了,你跟我说你开了饭店,还邀请我去看你,他就不爱我跟你聊天,说我会被你带坏。”
景艳觉得自己好生冤枉:“我啥时候带坏你了?”
“他就是觉得你约我去你那儿就是跟他抢人,怕我跑过去一趟以后还要去,他的工作忙,不能陪我,就不愿意让我出门。”彭春来不好意思的解释。
“他那意思是他退休前就不准备让你出门玩儿了?”彭春来无所谓的摆摆手,“他还有三年就退休了,我俩也说好了,到时候跟你们似的,一起去全国各地溜达一圈儿。”
景艳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笑了,出来吧跟她一样大,今年也五十多了,可是看起来说是刚四十岁都有人信,果然,生活在爱里的女人确实不显老。
何志军上前把彭春来的行李包拎进西屋,只跟彭春来打声招呼就回了东屋,彭春来冲着景艳挤眼睛:“你俩这感情很不错啊,他还挺疼你的。”
景艳认同的点点头:“确实,我都没想到他那么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你的日子过得也不错,除了被你家的管着严了点儿,也不错,主要是你愿意被人管着。”
彭春来乐呵呵的点着头:“确实,以前是你管着我,我都听你的,后来就换成了他,我这一辈子还真没操心过啥事儿。你们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只要你在,我就不回去了,好好陪陪你。”
景艳歪歪头,打趣她:你确定能一直陪着我?不怕他来抓你?“”
“没事儿,有我哥在,有事儿他顶着。”彭春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景艳……“有你,是你哥的福气。”
景环从厨房进来,打断俩人的谈话:“行啦,等晚上再聊,先过来洗手吃饭,景艳要待一段时间呢,不差这两天。”
吃过晚饭,还是老样子,只是从两人变成了三人,一聊又聊到了天空泛起鱼肚白。
何志军早起后,看着完全没动静的西屋,忍不住说了句:“不会又是睡到晌午吧。”
彭春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过几天就好,多少年没见了,稀罕稀罕也正常,我带你出去转转,你们都离开多少年了,咱这边变化也不小。”
俩人相携出了家门,等景艳三人起床,家里也是静悄悄的,几人洗漱后就开始准备午饭,“这俩人哪里去了。”景艳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