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哥大嫂忙忙活活往桌上摆菜,景艳没好意思说自己刚干了一张煎饼果子,建军看着小姑那强颜欢笑的脸,坏心的没帮着解围。
不止如此,还一直给景艳夹菜,景艳瞪了他好几眼才稍微收敛了些,何志军看着姑侄俩悄么声的斗,也弯起了嘴角。
一顿饭吃下来,景艳很光荣的吃撑了,饭后,景艳推了下何志军,他了然的去把一个行李箱拉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两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
“大哥,这两瓶给你的,剩下两瓶是给二哥的。”景艳指着两瓶酒跟张景田道。
张建军好奇的拿起一瓶看了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小姑,茅台哎,四五百一瓶呢,小姑,这就小一千啊。”
景艳笑着摇头:“这酒我买的时候便宜,差不多有二十来年了,那时候才六七块钱一瓶,就是这几年价格被炒了起来。”
建军对她竖起大拇指:“小姑,六七块钱的时候我小姑父才能赚多少,这酒在啥时候都不便宜,爸,咱也收藏起来呗。”
张景田瞪他一眼:“再值钱不也是酒,收起来,等今年过年,咱们一家子一起尝尝,我这辈子还没喝过茅台呢,也过把瘾。”
看着建军把酒收了起来,景艳拿出个首饰盒递给大嫂:“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戴着玩儿。”
大嫂急急忙忙把她的首饰盒退了回去:“景艳,你这是干啥,你是最小的妹妹,哪有收你东西的,不要,不要。”
景艳强硬的塞给她:“这是我的一份心意,我每家都给准备了,我这几十年了才回来这一趟,你可不能不要。”
张景田看看景艳,又看了下一直没说话的何志军,开口:“行啦,推推搡搡的难看不,景艳给你的你就收着,她在的这段时间你多做点好吃的就成了。”
大嫂犹豫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收了。
景艳转头看向建军:“建军啊,你等会儿把这里的邮寄地址给我,我儿子准备了特产,原本想让我们带过来,我俩跑得快,他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他说要给邮寄过来,到时候你去取一下,各家分分。”
大嫂一听:“大侄子咋这么客气,这么老远寄过来得运费也得不老少钱呢,花这冤枉钱干啥。”
景艳按住她的手:“大嫂,花的也不是我的钱,你大侄子赚钱了,他花,咱不用给他省。”
张景田……“你还真是个好妈妈。”
景艳没理他,哼,从小大哥说教的时候最多,一把年纪了还改不掉,我不理,听不见……
到了晚间,俩人住在大哥家,车上晃了两天,确实辛苦,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张景田夫妻却睡不着了,大嫂打开了收拾盒,看了下里面的戒指,皱了皱眉:“这个戒指不轻啊,得有五六克了。”
张景田叹了口气:“自家妹子给的,你就收着吧,你跟我一辈子了,我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给你买过,临老了还得妹子给。”
大嫂瞪他一眼:“我跟你一辈子也没受啥苦,虽说没买啥首饰,但是咱换了大房子,俩儿子结婚咱可都给补贴了,钱一直都是我把着,我自己不买也怪不到你身上,别临老了你反倒矫情上了。”
张景田认真的点点头:“行,我不矫情,这个戒指你试试,看看好看不。”
大嫂美滋滋的戴上,左看右看美得不行。
夫妻俩在大哥家待了两天,之后就往县城去,到了二哥家磨蹭两天,依旧是两瓶酒,一个金戒指,
二哥家的日子没有大哥家的好,但也尽力把最好的东西做给景艳夫妻俩吃,临走前景艳塞给二嫂一个红包,
二嫂执意不收,最后被景艳塞到二哥的衣兜里才算完。
等俩人走后,二哥拿出红包递给二嫂:“景艳给的你就收着。”
二嫂把红包拆开,数了数:“一千块,景昭,这太多了。”
二哥摆摆手:“景艳应该是觉得咱们日子过得不太宽裕,既然她给了就收着吧。”
二嫂叹气:“要不是老二的孩子前段时间住院花钱太多,咱也不至于这么紧吧,还让妹妹贴补,等以后有机会再还这个人情吧。”
景艳的最终目的地是四姐家,也就是老宅。
到了四姐家那还真的是放飞自我,晚上直接是两姐妹自己住,方便晚间夜话,最后何志军和彭春生住在一屋,俩老男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无奈叹息着躺下了。
姐妹俩人洗漱完,景艳把玉镯塞给四姐:“这个给你,你别看里面有些杂志,但也是不错的品质,你戴着,养人。”
四姐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套手上了,可惜,常年劳作的手干燥起皮,跟玉镯配不起来,摇摇头,四姐把镯子褪了下来,放回盒子里,“我还是放起来吧,这手太糙,戴着不好看,以后给我闺女。”
景艳也就没再多说啥,给她的东西想要如何处理那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姐妹俩躺下,把灯关了,之后就说起这些年的经历,景环的日子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彭春生对她很不错,但是该干的活儿也不少干,
没办法,在村里都是指望着土地过活,他作为男人干的更多,这也就没啥好抱怨的,这几年国家补贴的挺多,玉米、小麦啥的也有兜底价格,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差,知足了。
反倒是景艳的经历倒是让景环很好奇,当景艳说到自己开饭店的时候把家底都投了进去,夫家没有阻止不说,还给她兜底时,她忍不住连连感慨景艳胆子大,夫家也是够宠她,当然,为自己妹妹高兴也是实打实的。
说到奶奶过世,婆母过世时,景艳没忍住眼泪,哽咽中景环也念叨着想念自己的婆母,确实,刘婶子从小看着她俩长大,
景艳跟她的感情在早年可比景环深,毕竟那时候她彭春来感情好,经常往彭家跑,说这里是她第二个家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