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的脸上被溅了血滴,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异之色。
她冷笑着道:“阿霄也是你能叫的?你配吗。”
“你不配做我的夫,你连做我的狗都没有资格,你只配像一摊烂泥一样的死去。”
李云霄的语气无比平静,可一双手已经被甘沛的鲜血浸透。
火红色的喜服被自己的和别人的血染成暗红,透着一抹诡异的疯狂。
她左一剑右一剑地戳在甘沛身上:“那么爱我就为我去死啊,不死如何证明你的爱呢?”
甘沛疼得倒在地上抽搐,他的舌头没有了,无法讲话,只能惊恐地看着这个将自己身体捅烂的恐怖女人。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疯癫?
倘若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不会娶这个毁了他的女人!
直到此时,甘沛的心里也并不后悔自己走了歪路,而是后悔为什么看走了眼,娶了一个不好拿捏的女人。
李云霄通过他的眼睛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扬手刺穿他的眼球。
一剑插入脑袋,甘沛终于死去。
李云霄将剑拔了出来,忍不住狂笑,笑着笑着却又咳出血来。
卢珊珊没有阻止她。
她从来都知道,阿霄看着纤弱,实则骨子里最是坚韧,且倔强。
“现在你们看见了,看见我的模样了,可都还满意啊?”
李云霄把目光转向了落阳宗的其他人。
此时的她脸上尽是血红,犹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不不,饶了我们吧!”
“这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没有杀你啊!”
李云霄身着大红喜袍,脸上身上全是血,手里短剑却寒光凛凛。
她踉跄着走到他们身边:“是的,不是你们动手杀的我。”
手中的剑陡然刺进了一人的口中:“可你们说了我不想听的话。”
所有人的舌头都被李云霄亲手切掉。
什么阿鼻地狱,什么拔舌酷刑,她活着时看不见,死了也不知道。
她要自己做判官,亲手惩罚辱己人。
君爻看着一个个落阳宗弟子倒在血泊里,挣扎抽搐,心里并无一丝惧意或怜悯,只觉无比痛快,想拍手叫好。
辱人者人恒辱之,害人者人恒杀之。
落阳宗这些人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报应,都是他们应得的!
而那个站在修罗场中央的女子,看似病弱纤瘦,实则比谁都要强大,不屈。
李云霄回头,站在被血染红的院子里,蓦然笑得清朗。
浓重的血腥味早已从屋中蔓延出去,甚至飘到了院子外。
李家人和宾客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再加上有下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前院禀告,众人匆匆赶了过来。
一眼看见了喜房里吓人的模样,再看李云霄手里拿着短剑,李家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差点背过气去。
“逆女!逆女!你在做什么,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疯子,李家被你毁了,全都被你毁了!”
看清落阳宗弟子们的遭遇后,李家主被气得浑身哆嗦,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心底涌起深深的恐惧来。
若是被落阳宗知道了这些弟子在范阳城遇害,他们李家会遭遇什么?
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