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去哪了?”
君爻看着周围的尸海,忽然提出一个疑问。
其余人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君爻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这里只有一些躯体,他们的头颅去哪了?”
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是啊,从始至终,他们都没看见脖子以上的部位。这里有这么多躯体,那么头呢?
柳相江忽然抬起头。
众人都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却听他义正严辞地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容隐,我们来打一架吧。”
容隐无视掉了他的话。
周凝川还把容隐往身后藏了藏。
这人脑回路不正常。
岑儒子早已习惯自家大师兄的毛病,也没理会他。
他蹲在地上琢磨着地上的纹路:“这地上的纹路曲曲折折,交错凌乱。纹路中的暗红色是血液干涸后的印记,有极大可能是邪修刻画的某种邪恶阵图。那些人的血肉被拿来祭祀,而他们的头颅,沿着纹路延伸的方向应该能够找到。”
他缓缓抬起头,指向黑暗之中。
君爻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容隐却道:“我认为眼下最重要的,首先是保证我们自己的安全,而后找到走散的道友,离开此处。”
周凝川也点头:“没错,这里太危险太诡异了!待在这里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我们似的。”
冷白秋虽然没说话,但很明显她赞同自己两位师兄的提议。
君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找人和找头并不冲突。方才我们布置的烈焰阵已经足够大了,但只有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了躯体这边。那么,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四师姐和萧辰是在人头那边。”
卢珊珊接着她的话道:“所以我们要一路找过去,再留下些记号。这样即使他们不在那边,只要找到了烈焰阵就能很快与我们汇合。”
“没错。”
君爻打了个响指。
蓝九看着烈焰阵外的尸海,提起大刀:“既然决定了,那就出发吧!看起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太一宗和玄天宗的四个亲传却站了出来。
周凝川道:“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吧,千渺宗的师妹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容隐也说:“你们和我小师妹站一处,自己小心些即可。”
蓝九嗤笑着扛起大刀:“当我们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花瓶吗?”
卢珊珊拔出腰间的佩剑:“我们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站在面前。”
君爻微笑着站在两人中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从来都不止是男子。”
任何人都可以是君子。
任何人都当做君子。
她们三人的话令在场的五人心中震动。
周凝川呐呐地说:“诸位师妹,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冷白秋忍不住出声:“我师兄们不过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怎可如此曲解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