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爻一张小脸不由得皱了起来。
那岂不是说她们半天白忙活了?
顾云卿并没有在意,她本来也就是陪小师妹玩玩而已。
思索了君爻提出的几个问题,她觉得千渺宗是时候该打开局面了。
这一次试炼赛收益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千渺宗有所行动。
但君爻并不这么想。
她费心费力总不能白忙活一场。
冤大头爱谁当谁当,她是不会当的。
两人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君爻布下一道简单的防御阵,而后从顾云卿那里把所有的身份牌都拿了过来。
“大师姐稍等片刻,我研究一下。”
“好。”
阵法上的事顾云卿不怎么懂,她也不会干涉君爻要做的事情。
于是她抱着剑站在一边给君爻护起法来。
身份牌上的阵法,刚好撞到了君爻最近学到的知识领域,也不知是不是木长老故意教她的。
君爻也不必破坏身份牌上的阵法,只需要对阵法稍作修改,将这些身份牌挂在她的名下。
这样无论身份牌是否被她捏碎,只要这些人被淘汰就会算作是她的人头。
说起来简单,但却是个精细活。
君爻必须小心翼翼,不能破坏身份牌原有的保护阵法,以免这些人遇到危险时来不及脱身。
她的精神高度紧张,神识精细地在这小而繁琐的阵法里慢慢地探寻。
秘境外,各宗宗主长老已经炸锅了。
太一宗长老气得直拍桌子:“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太一宗何时招她惹她了,她竟如此败坏太一宗的名声!”
看见君爻把顾云卿伪装成太一宗弟子,两人还到处胡作非为,他鼻子都要气歪了。
玄天宗长老吹胡子瞪眼睛:“她们装作太一宗弟子就算了,凭什么收我们玄天宗弟子的身份牌?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千渺宗太过分了吧!”
十绝谷长老也都很不淡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两人是一伙儿的,还把我们弟子耍得团团转。以往千渺宗从不参与这些斗争,这分明就是趁人之虚,千渺宗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宗主们神色各异,但都没有开口。
吵架什么的,有长老们开口就可以了。
凌云宗长老皱着眉道:“别的都好说,可这个君爻在做什么,她是在破坏身份牌上的法阵吗?她这是置那些弟子的安危于不顾!千渺宗是不是应该想办法阻止这种行为,或将她立刻淘汰!”
众人齐齐看向千渺宗席位。
宗主的位子是空的。
夏青曼缓缓喝着茶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压根没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
木绽一向护短,别说君爻是她带的学生,就算是其他千渺宗弟子她也容不得别人说什么。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你们能找出她们二人违反的任何一条比赛规则吗?规则规定了不许修改身份牌上的阵法,还是不许我千渺宗弟子夺人身份牌?”
“你……”
众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规则的确没规定,可这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找不出来就憋着。”
木绽斜眼睥睨着他们:“还有你们凌云宗,看不懂阵法就别瞎吵吵,这样真的显得你们很无知知道吗。我亲自带出来的弟子会不懂阵法胡乱搞破坏吗?你们看不起谁呢?”
她抬手指向自在门长老道:“你们说,君爻是在做什么?”
自在门精通阵法,几个长老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君爻在动什么手脚。
如此这般解释一番后,木绽继续不给他人开口说话的机会:“规则里有规定,不许弟子在不威胁他人姓名的情况下改动身份牌阵法吗?”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