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伤害,她不会忘。
他伸手,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举到她面前,
“洛郎中可见过这样的玉佩?”
他想试探她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子。
洛芷晚的心抖了一下,手指也不自然的互相揉捏着,随即目光坚定的摇头,
“没有,我从小家境贫寒,不曾见过这等稀罕玩意。”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似有闪躲的意思,这给了冷初晨错觉。
他继续追问,
“洛郎中当真没见过?你好好看看,这枚玉佩上面有个康字,另一枚玉佩上面有个福字,这是一对……”
“初公子……”
她深吸一口气,提高声音回怼道:
&34;我要是见过就告诉你了,初公子,我提醒你,你这块玉佩应该价值不菲,你还是收好,别被歹人看见……&34;
留下这句话,她再次拧了下秀眉,转身走了。
冷初晨再次看了那枚玉佩一眼,现在确认她不是那个女人,他的心,竟然有一丝失望。
洛芷晚从冷初晨的房间出来后,直到回到药铺,这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当面问她,这就说明,他对她也有所怀疑了,看来,她得彻底打消他的疑虑才行。
“大姐,你在想什么?”
芷若上前叫住她,
“我看张捕头来了,干嘛来了?”
她回过神来,手指着刚刚出来的那道门,摇头苦笑一声,
“他们昨天来时,抢了人家的木板车,大概忘记归还了,人家去府衙击鼓鸣冤。”
“啊?昨天停在门口那个木板车吗?我见着被李大嘴推走了。”
“那又不是她的车,她推走干嘛啊?”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没有人要的,她推就推了吧!”
“她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主,见着啥都往家里推。”
她这句话刚说完,便见胡科和黎平从门口处走进来,她忙上前两步提醒,
“刚刚府衙来人,你们抢了人家的木板车,人家去府衙告状了。”
听见这话,黎平“哎呀”一声,懊恼的拍着自己大腿,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府衙的人怎么说的?”
芷若瘪了瘪嘴巴,扬起下巴,咧着嘴回应道:
“府衙说了,你们这是盗抢行为,要吃官司,要蹲大牢的。”
“他们敢……”
黎平挥动着手臂,胡科忙拉了他一下,随即看向芷晚,
“洛郎中,你和府衙的关系好,能不能替我们说句话,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昨天公子病了,急于送他来这治伤,所以临时借用了人家的木板车,我今早见那车不见了,还以为被车主拿回去了,要不然这样,我们赔银子吧!”
芷若不依的撇撇嘴,
“赔银子就完了?那杀完人的,说声对不起就成了?你们想的太简单了,赶紧去府衙准备受审吧!”
胡科面色一紧,沉声道:
“一个木板车而已,还要受审?说的太严重了。”
见他俩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芷若双手叉腰,提醒道:
“你们可别大意,凤凰城一向民风淳朴,发生这样的事,府衙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昨天推回来的板车,在隔壁肉铺呢,你们最好去把板车要回来,然后送到府衙去,再赔人家点银子,争取让府衙宽大处理,不然,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见芷若说的认真,黎平示意胡科回去和冷初晨回禀,他去隔壁肉铺要推车。
这件事,其实不算什么大事,芷若就是见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才故意吓唬他们。
胡科和黎平倒不是害怕,他们只是不想给公子惹事,他们来凤凰城有正事要办,不能被这点小事缠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