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周信不信我这些话,但我自己是信的。
话说到后半段,我已经掷地有声。
过了好一会儿,老周回话了,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说:“嘉祥啊,原则范围内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但是人心似铁,国法如炉,刘武到底有没有犯罪,具体还要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根据,包括你我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晓得撒?”
最近这些年,我跟白道上的大哥们接触也多,已经熟读他们的语言了。
老周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小四,这个事儿我可以问一下,但也仅止于问一下,真有大事我帮不了,同时,你们之间的那些腌臜事儿,跟我没得任何关系
我没得其他话讲,只能千恩万谢的感谢后,挂了电话。
大屌的事情,若有老周介入,事情将变得简单很多。
事情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我看向宋哲,宋哲的神色很是平静,幽深地眸子里,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
我看了刘彦明一眼,刘彦明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看我的眼神里流露出感激之色。
事已至此,今晚的谈话似乎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
我曾经觉得,大屌被抓后,出卖我们兄弟的概率大约有五成。
然而,倘若老周强力介入此事,大屌或许根本就没多大事儿,他以前犯的事儿不会被翻旧账,李世光失踪前一晚的事儿,或许也可以有另一种说法。
这或许就是权力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老周说的没错,老周不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但老周的电话可以,至少,在江东这片土地上,是可以的。
……
如果那天晚上,从酒店办公室出来后,我没有去过道上厕所,我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心情都会很好。
如果,我不是去厕所蹲大号,并且便秘占用茅坑很长时间,我的心情一定很好。
如果,我在蹲茅坑时,是戴着耳机、在动感音乐的环绕下轻松如厕的,我的心情必然很好。
可惜,那都是如果。
……
事情发生在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商量事儿之后。
大家已经准备散了,当我快走到电梯口时,突然感觉肚子翻江倒海,于是返回。
办公室里有私人厕所,但毕竟要开门,有些麻烦。
于是,我去了更近的公用厕所。
在厕所最靠墙的坑位里,我蹲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边蹲坑,享受大便一寸一寸被抽离的快感,一边拿着手机,玩着贪吃蛇。
我不记得我玩了多久,记得当时手机里的贪吃蛇已经老长了,差不多占据屏幕四分之一了。
当时我的脚已经有点麻了,游戏也进行到了尾声,如无意外,没多久贪吃蛇将首尾相连,然后game over!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听见厕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并夹杂着打电话的声音。
声音无比熟悉,是刘彦明在打电话。
就在我隔壁两三个坑位里吧,伴随着门“咣当”被关上,窸窸窣窣的解皮带声音后,是刘彦明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