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思蹙眉,手中捏了颗丸药,看着麻婆子道:“这是清心丸,把药给他吃了,或许就没有那么傻了!”
“真的?”那张满是黑点的婆子,激动的接过丸药。
“麻婆子,我不是可怜你儿,我是可怜那有可能被你买来传宗接代的女子,你不怕再生个傻子吗?”
“我暂且放过你们,但是如果让我听到你再让你儿子做那种下作的事情的时候,我会亲手砍了你们两人的脑袋!”
“不,不贵人,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泼辣的婆子被这一声厉喝,吓的忙跪地道。
“希望你真知道错了,如果想让你儿子能有个好的结果,你就尽可能的多做善事,你的善心,也许有一天都会回报在你儿子身上,让他老了还能得村里人照顾,不至于被人人唾弃,也说不定你的善心感动了上苍,他就慢慢就好了,也说不定!”
麻婆子呆呆的眼神闪了闪,眼泪滚了下来,就磕头道:“贵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多谢贵人指点!”
“是我老婆子犯浑,被屎糊了眼,也是报应啊!呜呜!”
“我年轻就长的丑,也没人娶,便想尽办法的嫁给了我表哥,让表哥那喜欢的姑娘离他而去,最后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去了,我害了他们两个有情人一辈子,自己也就得了这么个傻儿子!”
“我老婆子,以后定会多做善事,重新悔过,为自己赎罪!谢谢贵人,谢谢贵人赐药!”
“你不怕我毒死他?”朱思思蹙眉反问道。
“贵人,我儿这样真不值得你脏了手!”麻婆子叹气无奈的道。
“我们娘俩活得是人人厌烦,嫌弃,我也不想这样的阿!但我以为只有使劲的捞好处,占便宜,多讹点银子,给我儿攒着,说不定他能多活几年!”
“我真是猪油糊了心,把村里的乡亲们都得罪了遍,就是有万贯家财,我儿也保不住阿!”
“看你这样我就再提醒你一句,吃了药后,以后尽量让你儿子学着干活,哪怕就是捡柴,也是个伙活计,不要竟想着不劳而获,靠别人怜悯活着,就算你有再大的恩情,也经不住长年累月的索取!”
“是,是贵人说得是!难怪你们能当贵人!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抽抽嗒嗒的麻婆子摸了摸鼻涕,声音嘶哑的道。
一向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麻婆子这会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羞愧让她真是没脸见人,就以往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真真是丢死人了!
“你能想明白最好!记住你说的话!”朱思思转身上了马车。
麻婆子在后面忙拉着自家的傻儿子,冲着马车磕头。
此时的京城,相陵王府
武景福也得了一幅画,正和武文栋点评两人手里的画,谁的更胜一筹,两人淫笑出声,又连道:“可惜,可惜美人看的着,摸不着,急死我了,让我夜不能寐啊。”
“最近连烟雨楼的花魁,白芙蓉我都觉索然无味了,二哥你说我们该如何邀请这位美人,入瓮呢?”
“呵呵,这女人可是手段了得,一定要先放松她警惕心,如何给来点逍遥散,醉春风,包管她听话的不得了!但可惜她是侯府的千金,又是骠骑将军的外孙女,咱这手段只怕都不太好使啊!”
“那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我纳了她便是,以后还不是我们兄弟俩想怎么玩都行!啊哈哈哈。。。”
武三郎的在王府花园的八角亭里,癫狂大笑到浑身大颤。
“哦,是什么让你们如此开心啊?”
一道慢条斯理的询问,让两人身体一僵,立刻起身道:“儿臣参见父王!”
“你们手里拿的什么?”
“父王,就是寻常字画!”武文栋忙道。
这两个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武相荣眯眼,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被人扶着上了台阶,凸起的肚腩,一颤一颤的。
看着两个垂手而立,人如鹌鹑般的儿子,就烦躁不已道:“还不快打开,你们两个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