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敬闪现的一脚踢飞了牛若淑,撞到了屏风,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鲜血来。
朱思思嘶的出声,扭曲着脸,冒出一层细汗。
“思思,我的儿,她是不是抓到你伤口了!”杨婉担忧的看着这姑娘。
结果楚子敬直接一把抱起人就跑,身后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呼啦啦跟着都回了云舒院。
当揭开身上的纱布,看着被指甲划伤的伤口,还有密密麻麻的线时,杨婉心疼坏了。
“你,你个傻孩子啊!受了这样大的罪,怎么才给我们说,你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情何以堪!你那个混账大哥,直到现在才给我们写信,可是你一个女儿家以后留下满背的伤疤,如何了得,这可心疼死我了!”
杨婉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这想碰都不敢碰,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真是恨死她了。
她现在后悔没有下重手,还是打的轻了,他们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一个女娃!
老太太真是骂的没错,一对狼心狗肺的黑心夫妻!
身边的竹青也没有想到,侯府的表小姐会受这样的罪,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不得恨死这一家子。
“舅母你别哭了,我其实也没那么痛,留疤我也不在意!再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就去你家玩,嘿嘿!”朱思思惨白的小脸笑道。
杨婉看了看这傻姑娘更加心疼了,心扭成了麻花,疼的她捶了捶胸口,看着这类似小姑子的笑脸,更是五味杂陈。
当年多么活泼,漂亮,艳光四射的女儿家,嫁给承业侯不过7年,还不到30就没了!
想到这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今个儿这一闹,那个心黑的承业侯不知道怎么折腾这对兄妹呢!
立刻抹了眼泪道:“不行,今个我就带你走,啥也不收拾,舅母家啥都有,咱不在这活受罪,你去舅母家养伤,保准比这好的快!”
朱思思一愣,还真是雷厉风行的舅母,她呆呆看了看齐嬷嬷又看了看舅母道:“这样会不会太唐突了!我在休养几日正式上门如何?”
“不行,你留在这,等承业侯来了,定会找你麻烦,还有个煽风的贱人在耳边!”杨婉这会长辈架势十足。
楚子敬黑着脸蹙眉听着里面的哭声言语,心里也叹了口气,觉得这姑娘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爹,另一边又庆幸她和他爹不亲,这会既心疼又庆幸,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大夫凑过来把酒精和缝合的技术说了,让他心里一惊,思忖了下道:“这是先保密,一定不能走漏风声!”
最终朱思思受不了杨婉的眼泪攻击,妥协道:“好,我听舅母的!齐嬷嬷你把重要的东西收一收,怎么搬去将军府去住。”
杨婉立刻欣喜起身道:“去告诉外面的表公子,他也要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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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思上完药,穿了衣服,看见几个丫鬟开始整理东西,六个箱子的珠宝加衣料,不知不觉她有这么多好东西了!
门外的朱玉轩立刻被两个嬷嬷裹挟着,回去立刻收拾东西,弄的他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就搬家了呢!
听了老嬷嬷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承业侯说不得回来还真得找思思的麻烦,也罢出去躲一阵子也是好的!
这边收拾的停停当当,牛若淑被踢出了内伤,被下人抬回了芙蓉院,立刻派人去叫老爷回来。
半刻钟后,人多力量大,山魁一人抱着四口箱子就走,后面一连串的丫鬟,带着包裹呼啦啦的全走了!
待朱思思被扶着和朱玉轩一起走到事发地时,牛若淑得了消息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有山魁和楚子敬开路,也没人敢拦,也拦不住。
当承业侯晚间回来时,云舒院早已人去楼空了,连朱玉轩的院子都显得空荡荡的,夜风一吹,酒也醒了,心也凉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对儿女对他,可能,真没多少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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