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管家惊恐的看着脑袋歪倒在一边的张麽麽,吓的拍了拍大腿,这好狠的心啊!
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禀告老爷,这边承业侯还不知道消息时,牛若淑却已经知道了。
失手打翻了白玉杯,腾的从长塌上站起身又问了一遍道:“你胡说什么,你说张麽麽被那个贱蹄子给杀了,我不是让她去送礼去了吗?”
说话间她已经迈出了门槛,往正院急步走去。
当看到正院左侧空地上躺着的人,牛若淑才不得不信,这竟然是真的,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对上了张麽麽那死不瞑目的双眼,顿时又惊又惧,捂着帕子哭出了声。
张麽麽可是她的奶嬷嬷啊,是她的半个主心骨,什么事情她都是找她商量,出谋划策,这突然就死了,让她如何不难受。
泪珠啪啪的掉了一会,忙大喝道:“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牛若淑听到那句赤裸裸的威胁,更是气的脸色发青,头晕目眩,咬牙切齿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我若敢大开杀戒,她也可以!呵呵好,我是不敢,但是有人敢!”
承业侯黑着脸大踏步的走来,牛若淑立马跪在他脚下道:“老爷啊,你可是要替臣妾做主的,张麽嬷千错万错,也不该杀了她啊,她可是我的奶麽麽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呜呜呜呜!”
看着女人毫无形象的扒着他的衣摆,一闪而过的厌烦和头疼,让他冷声道。
“快起来,成何体统!那个孽障,我定会收拾的!”不算温柔的话语,却让牛若淑大脑清醒了起来,忙捏着拍子,站起身偷偷看了眼面前男人的脸色。
“撕了那些书,也就罢了!居然如此污蔑自己的父亲母亲,好好,我这是养了一个白眼狼,一个混世魔王!”
“老爷,她还是个孩子,你可千万要注意分寸!”牛若淑的这句话顿时让承业侯眼底闪过寒光,他觉得自己以往就是太心软,太有分寸,才纵然的这逆女无法无天!
“来人,把人赶紧抬走,别留在侯府,你们几个跟我去云舒院!”承业侯不耐烦的挥手,气势汹汹的往后院而去。
朱思思闪身从空间里出来,又坐在了客厅,吃点心喝茶!
看着外面呼啦啦的一群人,拿着棍棒,承业侯阴冷的看着自己的那个女儿悠闲无事人般的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
要发的火,被这画面又刺激的憋闷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我以为你只是离经叛道,没想到你还如此心胸狭隘,心狠手辣!”承业冷厉的声音回荡在这小院里。
“侯爷,死了一个下人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吗?打我一顿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听着这个女儿从容又淡定的语气,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屋!
朱思思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面冷冷峻的承业侯:“父亲,你可知我为何杀她?”
承业侯被这一声认真且亲昵的“父亲”叫的错愕又心虚,他这是怎么了?
“还能为什么,不过是没有顺你的意罢了!”
“因为她威胁我,说你会杀了那些下人?那父亲会吗?”朱思思目光灼灼的看着承业侯嗫嚅了两下唇。
不知为何他突然说不出口,那句他暗示的杀意目光,赖管家应该懂的,他一向不需要自己多言。
这一刻他居然有点希望赖管家没那么懂他的意思了!
朱思思心口顿时一堵,她明白了,她看懂了,这就是封建王朝,命如草芥,连主子都不需要张口,一个眼神就可以抹杀一切!
她错了,心口堵的她憋闷不已,双眼泛红。这都是因为她,这一刻让她感到了,挫败,痛恨,无措,憋屈!
“你杀了她们!”朱思思的语气带着肯定,咬牙的吐出这几个字。
“啪”承业侯恼羞成怒的拍了下桌子道。
“我是你父亲,不过就是死几个下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口无遮拦,任意妄为,她们是因为你的任性,而丧命!”
好无耻的言论,好一个承业侯!
“呵呵承业侯,我以后可能还会闯出滔天的错事,只怕会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你说怎么办呢?我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