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我还想请你帮个忙。”说话间朱思思就打开了一箱金银珠宝,从里面挑了3个发簪和三个玉镯子,三个珠链以及一把珍珠单独抓了出来放在了荷包里。
看了看嬷嬷不明所以的目光道:“麻烦嬷嬷把这些一箱珠宝都卖了换成银子可以吗?你也知道我身上没什么银钱,我总不能让你和小菊跟着我挨饿又受委屈。反正这些金银珠宝我也用不上。”
“你看我还留了很多!”朱思思拿着手中荷包笑道。
“小姐,喝药了!”夏菊端着闻起来就苦涩的黑药汁进来。
朱思思把金簪、玉镯、珠链一人分了一个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是我赏给你们的,不许拒绝!”
齐嬷嬷失笑:“姑娘,可没有你这么大方赏人的,就光这支金簪,就抵40多两白银了,抵得上一等小丫鬟2年多的俸禄了!”
夏菊傻眼般,僵硬的捧着金光闪闪烫手似的珠宝,忙放在桌上道:“小姐你可千万别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敢要,也护不住啊,只怕奴婢会夜夜都睡不着觉!”
朱思思无奈,拿了一个玉镯放在她手里,那就带上这个,也不能让人看轻了去,回头我给你买好看的银簪带。
“齐嬷嬷,你也挑一个吧,算我的心意!”
“好好,我也挑一个,挂脖子上,让那些老货们羡慕嫉妒去!”
朱思思拿了根金簪随意的插在头上,晃了晃问道:“好不好看?”
“哈哈,小姐你就是什么都不带也都好看!”夏菊笑道。
齐嬷嬷摇头道:“那等老奴空了,去问问有没有当家的夫人愿意收的,这样比外头卖出的银钱划算些!”
“好,那就有劳嬷嬷!”朱思思想爬回床上装死,她一点都不想喝那呛鼻子的苦药汁。
奈何夏菊,不肯放过她。
这直冲天灵盖让她眼含泪珠的苦药汁,拧巴着小脸一口闷,扭做一团五官伸着舌头道:“小菊,这药是救命,还是要命的啊?”
被苦药熏的晕乎乎的朱思思趴在了床上,漱了口水,忍着口中的苦味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至中午时分,瘦弱的朱玉轩在丫鬟小红的搀扶下,后面跟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厮竹叶。
朱思思听闻他大哥来了,也简单洗漱了下,让他进来了。
看着脸色苍白无力的瘦弱少年也就比她大2岁而已,17岁的年纪,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已实属不易。
也许站在他的立场,他也只能做个事事都不问的纨绔,但凡他出色些只怕都活不到现在!
心口莫名的心酸,让朱思思不禁心口一堵,因为她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的那年冬天,10岁的小少年被罚着跪在大堂外,只因为他不小心打翻了小杯茶水,烫到了牛若淑的宝贝儿子朱飞昂,冬天的衣服本就穿的厚些,让5岁的孩子皮稍微红了些。
但其实根本原因却并非如此,起因却是他这个大哥在学堂里得了教书先生的夸赞,拿着书写的文章想给他那个爹爹看。
不知怎么就打翻了杯子,又刚好烫到了朱飞昂,大哭不止。
不但没有得到承业侯的夸赞,反而被呵骂了一通又被罚跪门外大雪天里,跪了一个时辰,冻到浑身发抖,唇发紫,也就从那之后这个大哥身子就不好起来,一到冬天就开始畏寒起来。
想到这里这个原主朱思思也是胆小懦弱的,只能远远看着小小的人在大雪里成了雪人。
看着7岁的朱芊芊,对着雪中的人扔雪球,还要拉着她一起砸,可是小姑娘虽然和少年不熟,但手中的雪球就是抛不出去,任由雪球在手心里融化成雪水。
血脉相连的牵绊似乎在无形中让她下不去手,也许是同病相怜,大家都是不被父亲母亲喜欢的人。
但她却也什么都没有去做,连求情都没有去试,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大哥和她也不亲,她求也无用,她要听母亲的话,不然就会没有吃的。
错把继母当亲娘就是原主最大的无奈和悲剧的开始。
只能说一步错,步步错!
想到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怨的,同样是孩子,能自保已不错!都是从小没了亲娘,原主对亲娘又几乎无印象,但这个大哥应该是有些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