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根本没打算激活这玩意儿？”霍未央心中蹦出一个不太合理的解释，“我就是想在死之前做点让自己痛快的事。”
“对，做点让自己痛快的事，他们一个个都想拥有青天鉴。”影子失笑，“而你跟傻x似的不图回报，愣要杀一个朗朗乾坤出来，顺手就把这玩意激活了……这么说起来，他们死得不冤枉。”
霍未央仔细读着眼前的内容：“这个大司寇身份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管诡秘的规则，而且我杀的坏人越多，实力越强，不需要像他们那样吞噬诡秘去积累能量？”
“是。”影子回答。
“罪源，是能力的命名么？诡秘的力量来自于罪源，污染者的力量来自于诡秘？”霍未央再问。
“可以这样理解，青天鉴里收集的是一切罪恶力量的极致，比污染者档案里的那些强大得多。”影子回答，作为双生他还是能共享霍未央的视角，“比如古往今来变化类最强的凶徒就是红袍戏灵，按照现在的评判，应该是一尊a+级诡秘，青天鉴抽取了他所有的能力。戏法、双生、铁骨，一个个都曾经是最顶级的诡秘。”
“那我该怎么收集？”霍未央开始兴奋了。
“看起来是最后一条——悲悯，你每升级一次，这个阶段被你救助的死者能够复活，他们的至高罪源会被你吸取。”影子回答。
霍未央眼睛发亮：“也就是说我提升一个等级，耀耀和凌巧巧都能回来？”
影子：“嗯。”
“比如耀耀回来，我就会获得最高级的隐身？”霍未央搓手。
“嗯。”
“微信群那么多人失踪，是你做的？”
“和我可能有些关系，比如不能带刀和不能进寺庙这两条是我写的，本意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规则，只要不触犯就能安全地走下去。”
“真的？”
“没必要骗你。”
“对了，诡秘杀人都有特殊的方法，你杀人的方法是什么？”
“作为高阶诡秘，我可以吞噬低阶诡秘……主要进攻手段嘛，我通过电磁波活动，可以入侵大脑让人自杀，或者直接破坏大脑。”
“我没违反任何规则，那时候你是怎么附身的？”
“你违反了。”
“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10点，你浏览了一个网站，上面写着未满十八请立刻离开，十八岁以上请充值会员再行观看……你没充。”
“别说了……”
“我还记得你看了十七部电影，进度条拖得飞起。”
“说说自己的冤屈。”霍未央强行转移话题。
影子：“啊？”
“你是因为什么死的，我帮你报仇后，你也可以回来对吧？”霍未央问。
影子：“我的冤屈你别过问。”
“再大的冤屈，再大的权势我也能想办法。”霍未央顿了顿，“你不相信？”
“我能借着双生行动，我自己会解决自己的因果。”影子压低了声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学姐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猥琐？”黎南忽然回头看向霍未央，“想姑娘了？下次扫簧带你去见识见识？”
霍未央：“……”
黎南已经拉着霍未央跑过一整条长街，霍未央看见之前那个偷欢的男人被黎南扔在绿化带的灌木丛里，还好霍未央逼他从暗道离开，否则现在他已经被吊扇切成肉末蒸蛋了。
手拉着手，在街头巷尾狂奔，霍未央看着前面那甩动的马尾辫，依稀想起那些年学姐拉着自己一次次找教授理论。
一个天生反骨的霍未央，一个盲目相信霍未央的黎南总是让教授头疼。
那时候好像阳光正好，那时候春风正柔，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整天想着案卷呢？
他想着想着，往前跑了几步，把黎南挡在身后，左手一个响指，黎南看见前方一百米左右隐约出现一个人影，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正在贴着墙面奔跑。
“我勒个去。”黎南睁大眼睛。
“很简单的戏法。”霍未央保持淡定。
“有这本事的话……你想看哪个明星演小电影都能随便自己演了啊！”黎南瞪着大眼睛，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