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朋友寄来的吧？”
“朋友？朋友不知道她出事了？”
“我们也不是前几天才知道嘛，主管一直不说，我还以为她跳槽了呢。”
“跳什么槽啊，李姐不是说了嘛，她想跟一个主任医生发生点关系，搞点内部资料，结果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那么刺激的么？”
“哎，跟你们说点邪乎的，那个爬山群知道吧？前几天还有人发了凌巧巧爬山的照片，说想认识一下这个小姐姐。”
“呃，是求交友嘛？他知道自己求的是死人的微信会不会觉得晦气？”
“更诡异的来了，整一个群都没人说这件事，好像他们都不知道凌巧巧出事了，甚至有些人还说最近的合照里有凌巧巧，合照发出来以后又找不到她。”
“他们没觉得害怕？”
“怕什么啊？爬山这事儿走着走着有两个人没跟上大部队很正常。”
“行了，这事儿别聊了，主管不让说。”
“这段日子怪事太多，对了，把巧巧的文件打开吧，万一是她生前的工作文件。”
“李姐，上面写着什么内容？”
“啪”响起纸张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看见。”耳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刚才接过文件冒充凌巧巧的那个女人，应该叫李姐。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耳机里传出男人的声音和脚步声，越走越走，他似乎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念出了上面的字，“谎言与死亡相伴……什么意思？”
霍未央看了看时间，把耳机摘下，离耳朵稍稍远了些。
似乎是未卜先知，耳机里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惊叫声不绝于耳，五秒后，霍未央重新把耳机戴回耳朵。
“李姐！”
“李姐你怎么了？”
“打120啊！”
一片混乱中，霍未央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略带着颤音说：“这份文件署名是……凌巧巧……”
所有嘈杂瞬间寂静，足足安静了半分钟，霍未央慢悠悠起身把早餐钱放在柜台上，低头看了眼手机里凌巧巧生前的照片，顺手扯下路边某人晒的床单，大步走向对面的传媒公司。
天娱新传媒公司已经乱做一团，办公大厅里那个中年女人躺倒在地上，其他人缩在自己的工位或是角落瑟瑟发抖。
“谎言与死亡相伴……是因为刚才李姐说谎了么？”有人说话，不知道是在问身边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李姐说什么了？”
“她说自己是凌巧巧。”
“也许……是吧……”
“也就是说……不说话就行？”
“还说话？走啊！”
有人已经拿起了包偷偷往外走，办公室都闹鬼了，还上班？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啪”一声脆响，办公室断电了，电灯和电脑在刹那间变暗。
办公室里男男女女顿时响起一声声尖叫，他们慌张地拿手机，慌张地报警，慌张地找地方躲避。
有个男人已经拿起包向门外冲，有人跟在他身后，更多人双腿打着摆子看着他们，他们想跟上去，但是腿不太听使唤。
于是他们只能看着第一个人推开玻璃门，看着他跨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