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诡秘追寻的东西。”影子解释，“有人说是天道。”
“具体是什么？”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现在似乎是铜牌在跟着你的节奏走，他在顺着你……你可以中二地认为，天道在你。”影子低语。
霍未央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可能它也发现你是个犟种。”影子评价。
霍未央很想抽他一巴掌，仔细想想不划算，于是一怒之下只能怒了一下。
他憋着气走到医院侧后方的绿化带，打开一个枯井盖，从下面抽出一个背包。
里面是钱，霍未央提前撸光所有网贷兑换的现金。
十分钟后，霍未央翻过寺庙围墙，飘然落地。
寺庙里烛火摇曳，诸佛凝视，两侧有金刚怒目，在深夜里令人不寒而栗。
霍未央转到大肚弥勒佛的后方，见韦陀护法法相庄严，气宇轩昂，手中金刚降魔杵触地，在烛火微光下泛动悠悠辉光。
他默默将三千块钱往功德箱里一塞，跃上佛坛，用力抽出金刚降魔杵。
佛像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似乎木雕佛像的手指内部有些折断。
“还真是合金的？”霍未央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当年我拜佛的时候就噶灭这玩意的质感看起来不像是金漆。”
他跃下佛坛，拿着降魔杵双手合十匆匆说了句：“哥们拿您的武器去办点实事，也算您降世临凡，菩萨显灵，您要是有意见三天以后天打五雷轰。”
……
与此同时一辆奔驰s680顶级行政轿车缓缓停在医院对侧的马路边，司机默默拿起手机，对准被扑灭的大火不断拉近焦段。
那里似乎有个穿一身黑色连体衣的人拉出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与此同时，车里的柏林之声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发现六组刘正龙，确认死亡，死亡原因枪击，后勤组撤离。”
司机开口：“收到，西面摄像头信号屏蔽剩余27秒，请从西面撤离。”
说完，他慢慢回头看向后座上的人，他没说话，似乎在等待下一步指示。
是个二十八岁左右的女人，一米七左右热辣的身段，披着红色小西装，里面是黑色连衣包臀裙，泛着水光色的黑丝袜紧紧包裹着圆润修长的美腿，脚下是一双来自于christian louboutin的经典黑漆红底高跟鞋。
莉姐
她似乎很喜欢黑和红的搭配，那代表着征服、魅惑、奔放和热烈。
她正在对着后排化妆镜补妆，似乎在这午夜两点半还需要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
如果霍未央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个女人。
她有个网名——菜鸡莉子，霍未央所在登山群的群主。
“把刘正龙所有资料删除，无论是电子还是纸质。”莉姐轻声细语。
“啊？”司机有些疑惑。
“照我说的做。”女人声音很冷淡。
“哦，好的。”司机咽了口口水，拿起手机发送信息。
“给六组物色了一个新人选。”莉姐的手指在衣袖里轻轻转动着什么，“市局物证组黎南，一个嫉恶如仇的姑娘。”
“好的，我会让人事去把她发展过来。”司机的语调平稳，对这件事他倒是充满自信。
“然后，让黎南去找到霍未央。”莉姐说出第二句。
司机脸色骤变，看向医院：“霍未央？他应该死在那里了。”
女人缓缓摇头，一双纤长的手从红色西装里缓缓伸出，指尖拈着一张有些老旧的塔罗牌，上面画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皮衣的年轻人形象，与现在霍未央的装扮一模一样。
司机看着这张牌左上角那串意文字符，缓缓用中文读出他的含义：“伸冤人。”
“七十二张卡牌里没有这个角色。”司机惊愕。
“所以嘛。”莉姐夹起一根女士烟，看着窗外，“我们才必须找到他。”
窗外火光渐熄，马路对面有六个中年人正被押上警车，他们在挣扎，好像觉得自己很委屈，好像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