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未央的脚步足够快，他翻过一整座大山，从废弃乡道可以快速前往县城。
事件已经在网络上发酵，点击量最高的视频已经有百万播放量，法律人士开始站出来进行专业解读，当人们得知那些孩子就算犯了重罪也只是坐几年牢时，更是群情激愤。
慢慢地，更多人在网络上实名曝光自己儿时被霸凌却无人帮助的事实，短短几个小时内变成了一个全民话题。
网络是最好的侦察兵，很快有人爆出三个孩子前往警所疑似投案自首。
【被曝光后的自救能算自首？】发布者再发一条新闻将热搜进一步炒高，话题占领各大网站头条。
当霍未央来到县城的边角一个无人的鸡圈，只觉得感觉兜里发烫，伸手摸出黄铜片，发现上面字迹再度翻涌。
霍未央感觉眼睛发花，眼前场景再度发生变化。
深夜，戏台，皑皑白雪，戏台之下空无一人。
戏台上有人一身华彩戏服，长袖舞如红霞，步似凄风。
漫天灰白色的飞雪之中，霍未央在台下与她对视。
那戏子面容惨白，居然只是一张纸片，纸片上只有一双碧绿的眼睛。
霍未央只与他对视一眼，眼睛再度发晕，他与那纸人居然在刹那间对换了位置。
他穿上戏服，身体不自觉地摆弄戏台上的那些戏法小玩意儿，好像他生来就会变那些古彩戏法一般。
台下纸人默默地站在那里对着他。
纸人脸上没了眼睛。
耳边响起凄厉唱腔：“沉冤已昭雪，戏法为君临，张口瞒天地，覆手戏苍生，予君慧眼洞乾坤，归也！归也！”
唱腔回荡，漫天雪花越来越急，越来越耀眼，直到将霍未央的双眼尽数遮盖，让他猛然醒转回到现实。
铜板干干净净，只有一三行小字：【奖励‘戏法’发放——污染本源，红袍戏灵传承】
第一形态——红袍戏灵
【第二阶段任务——因果：沉冤已昭雪，因果当报偿，你该还他一片朗朗青天】
【奖励：污染本源，双生活死人】
“呼，呼，呼！”他长长吐出几口气，感觉浑身肌肉止不住的酸痛，僵硬，好像刚才硬生生攀爬了一座六千米的雪山。大脑不断地发胀，数百种古戏法手法与模仿技巧钻入自己的大脑，眼里红绿光芒不断闪烁。
张口瞒天地，覆手戏苍生，好狂啊。
他喜欢。
耀耀说铜板赋予的能力比影子更强大，大概有些影子也有类似的能力吧？影子能做到哪一步呢？
这种力量叫做污染本源？每完成一个任务获得一个能力？性价比还挺高的。
“因果报偿？铜板认可的因果是什么样的？五年？十年？无期？还是死刑？算了，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吧。”霍未央心想，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当做按摩棒准备按压肌肉。
当冲锋衣的袖摆抹过树枝的那一刻，霍未央瞳孔猛地收缩，树枝居然变成了按摩棒的模样。
仔细摸起来的感觉还是有树皮的触感，但外形已经完全变成了霍未央家里那根熟悉的肌肉按摩棒。
“戏法？”霍未央自言自语，脑海中想着树枝的模样再拂过，按摩棒重新变回原样。
“有点儿意思。”霍未央默默走向鸡圈旁的食堂，对着河流看着自己的倒影，脑海中想着一些相貌，然后伸手抹过自己的脸。
好像在脸上活生生撕下一张皮，皮下的所有肌肉组织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拼合，再重新贴上这张脸皮，便完全成了心里想要的模样。
一时间霍未央觉得有些目眩头晕，这种戏法的代价可能是精神力。
“哇！”忽然远方传来几个孩子的喊声，霍未央回头，就看见几个孩子指着他上蹿下跳：“蔡旭琨在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