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灵兽场带头的是摘星犀牛那种体量的兽，今天变成了一个小人，一只小鸟。
衡煜如她所愿，给予了一句夸赞。
秦念最终还是如实相告：“多谢仙长，华慈长老今早答应我，只要能得仙长一句夸奖，就允许我入灵池修炼。”
衡煜倒也没有去在意秦念之前的借口。
他反而还有些惊讶，“修炼？你今天一天在灵兽场把自己弄成这脏乱的样子，就只是为了去灵池修炼？”
秦念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确实很狼狈。
乍一看像个小乞丐。
她手上捏诀，使了个净尘术，浑身上下才像样了起来。
然后把头发随意一拢说道：“对啊，长老还许我带师兄师姐一起去。”
衡煜沉吟片刻，目光带着些许凛然，他的声音略沉了下来：“你们在无妄圣殿待不了几天，就这几天，能得到的进益并不多。”
言外之意，为了这点修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秦念一脸坦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高塔起于累土，修行也是要日日夜夜积累起来的。”
衡煜看着斗志满满的小辈，一时间竟有些失语。
这话若是出自正常人口中，他必定是无比欣赏喜爱的。
但却偏偏是出自一个灵根碎裂的小辈之口。
一时间让他心情复杂。
“仙长？”秦念歪头喊似乎在发愣的人，“灵池在哪儿呀？”
“我带你去。”
“谢谢仙长！”
衡煜带着秦念步行，来到了一布满阵法的地方。
此地灵气充裕，四周生长着有灵的草木。
而草木所围的中间，有着数个如半个房间大小，闪烁银光的灵池。
水波无风自荡，其中蕴含的力量，即便是五感不敏锐的秦念，也能切实的感受到。
秦念舒服的吸了口气，想到吃完晚饭就能来这个地方修炼，内心欢欣不已。
“你这么努力修行是为了什么？”一路上沉默的衡煜开了口。
衡煜的问题很认真，绝不是随口一问。
秦念也不免认真的沉思片刻。
她给出了来自内心的想法：“为了活着，为了保护我的师门。”
这话若是落在其他人耳朵里，不免要笑掉大牙，说她脑子有问题。
一个杂系五灵根，说这种话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可是她那坚定诚挚的模样，像是天地法则般不容撼动。
在衡煜听来，这句话有着不容忽视的重量，由此可见她的决心。
这完全不是嘴上说的好听，糊弄人而已。
一直强势的仙长，莫名的露出了一丝于心不忍的神情。
“无妄圣殿的的诸位同僚，并不关心外界的事，莫不是惊天动地的，传不到这里来。”
“但上奇宗有个人，之前从未来过无妄圣殿，却被圣殿人人知晓。”
秦念听着衡煜仙长的语气，此刻全没有那种气势凌人的压迫感，甚至带着些愁绪。
她被此话吸引，问道：“是谁？”
“你五师兄，南糖糖。”
着确实让秦念吃惊，“五师兄小小年纪就惊天动地了？”
衡煜摇了摇头，“并非是他，而是上奇宗对他所做的决定，太过于惊天动地，以至于在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成了最热门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