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后。
蒙恬眉头紧皱,低声说道:“毅弟,你莫要心急,这云中八万大军虽是一股强大力量,但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如今我们首要之事乃是稳固根基。”
蒙毅摇头说道:“可是,大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咸阳朝堂与匈奴达成共识,以河套平原为代价,让匈奴出兵歼灭我北地大军,那到时候云中的八万大军,与匈奴大军,也对九原形成夹击之势。”
蒙恬听了蒙毅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缓缓地说道:“毅弟,这可是私通外族啊!此事怎么可能发生?”
蒙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蒙毅说道:“大兄,胡亥、赵高、冯去疾等人,能够篡权夺位,谋害陛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会做的呢?而且据英布传回的消息,匈奴各部在冒顿亲率大军的强势横扫之下,已经有不少部落臣服于他,恐怕要不了多久、匈奴的大单于头曼怕是要让位了。”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蒙恬久据北疆,自然知道冒顿此人野心勃勃,手段心狠手辣,倘若由他统一匈奴,必定南下入侵北疆。
蒙恬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脚步说道:“毅弟,不管如何,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蒙毅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看着蒙恬,轻声说道:“大兄,我们不妨先派人秘密联络云中守将,尽量争取那八万大军能为我们所用。同时,再派探子密切监视咸阳朝堂动向以及匈奴军情。”
蒙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蒙毅,点头认可道:“此计甚好。”
蒙恬接着补充说道:“不过、毅弟,我们还需要收集粮草,将粮草辎重运往九原城内,同时加固城防工事。”
蒙毅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兄。那我这就去安排。”
蒙恬看着蒙毅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叹“陛下,大秦已不是以前的大秦了。”
果不其然,匈奴的草原上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自那一场大战之,匈奴的大单于头曼所统率的三十万大军,在蒙恬手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后。
这一败绩如同巨石投入湖面,激起千层浪涛,令整个匈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
曾经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头曼,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权势。
他下达的命令不再像过去那样得到各部落的绝对服从,而是遭到了他们的阳奉阴违。
这些部落首领们纷纷开始各自为政,只顾着维护自身的利益和权力,对那头曼的号令视若无睹,甚至丝毫不将这位昔日的霸主放在眼中。
与此同时,年轻气盛且野心勃勃的冒顿看准了这个时机,带领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骑兵,一路东征西讨,凭借着过人的手段和强硬的军队,屡屡战胜强敌,声名远扬。
随着一次次胜利的积累,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投靠,渐渐地,冒顿身边汇聚起了一股庞大而强大的势力。
此刻,广袤的草原上,狂风呼啸,旌旗猎猎。
匈奴的骑兵们骑着骏马,手持弯刀,汇聚在冒顿的麾下。
草原的战场上,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冒顿所部正在与左贤王的部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冒顿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冲锋陷阵,他挥舞着弯刀,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骑兵们也个个勇猛无畏,奋勇杀敌。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冒顿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他指挥若定,调兵遣将,巧妙地运用战术,逐渐占据了上风。
左贤王开始感到恐慌,手下逐渐溃败。
最终,冒顿的军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左贤王被士兵们粗暴地押解着走上前来。
只见那左贤王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紧接着便像捣蒜泥一般拼命地磕起头来,口中更是不住地哀求道:“冒顿太子,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命吧!小王真的知错啦!”
与此同时,冒顿则气定神闲地迈步登上一处高地,他的身躯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愈发高大威猛、气势逼人。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左贤王,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之色。
“哼,左贤王啊左贤王,事到如今,你才晓得后悔,岂不是太迟了些么?想当初本太子好言相劝,愿与你携手合作,共图大业,可你却是百般推脱,死活不肯应允,甚至妄图与我作对。如此一来,也就休怪本太子无情无义,非得将你这忤逆之徒彻底铲除不可!”冒顿双手抱胸,语气冰冷地说道。
左贤王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冒顿,只是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冒顿太子,千错万错都是小王的错,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就给小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从今往后,小王定当全心全意效忠于您,绝无二心呐!”
说话间,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颤抖不止,甚至有些结巴起来。
然而,左贤王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然因为不停磕头而磕破出血,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仿若未觉,仍旧不顾一切地继续磕着头。
听到左贤王这番苦苦哀求,冒顿不禁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缓缓开口说道:“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仅凭你这几句花言巧语就能令本太子回心转意么?别忘了,你曾背弃于我,对我的信任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像你这般不忠不义之人,又怎配得到本太子的宽恕?来人砍了!”
随着冒顿的命令,一名百夫长手持大刀走上前来。
左贤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就在百夫长举起大刀的瞬间,左贤王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不!不要杀我!我还有家人,他们需要我!”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然而,冒顿的眼神依然冷漠如冰,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百夫长的大刀无情地落下,左贤王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溅满了一地,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一股猩红的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周围的土地上,迅速汇聚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整个空气都被这浓烈的血腥味所充斥,刺鼻的气味四处弥漫,直钻人的鼻腔和喉咙,让人忍不住一阵恶心,几欲作呕。
然而,身处这片血腥场景中的冒顿却毫无惧色,反而一脸陶醉地享受着这血腥的味道。
他微微眯起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品味着空气中那股死亡与杀戮带来的独特气息。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名骑兵疾驰而来,他的马匹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湿透了鬃毛。
骑兵来到冒顿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说道:“报,太子殿下,有几名秦人自称是秦朝皇帝派来的使节,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