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做班背的人,他跟我说,因为没有巴结你,就得罪了你。”
朱雄英看着李广太,继续道:“所以你就利用权力,把他幽禁在拒马河内的一个山谷里。”
“班背还跟我说,那个山谷里忽然出现一队蒙古骑兵,想要杀他。”
说着,朱雄英吐出一个眼圈,道:“你勾结蒙古人为你报私仇,对不对?”
李广太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果然,就是跟班背的事情有关。
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不能承认,便道:“臣官阶比班背高,安排他做事,他顶嘴,我只不过是处罚他去守拒马河而已,至于说臣勾结蒙古人,这就是诬陷。”
说着,李广太又道:“臣绝对不敢勾结蒙古人,请殿下明察。”
还好他没说是燕王的人,不然要牵连燕王了。
“班背说他被幽禁在山谷内,有人专门看守着,出都出不去。”
朱雄英看着李广太,又道:“锦衣卫亲眼看到的,他都出不去,有家不能回,这不是幽禁是什么?”
“要不是锦衣卫拿着我的金册,恐怕班背还带不走呢。”
朱雄英拿着雪茄指着李广太,接续说道:“顶嘴……呵呵,你虽然官级比班背高。”
“但,他是朝廷任命的官员,你也是,对一个官员的处罚去留,应该由朝廷做主。”
说完,他看着对方,问道:“对不对?”
“对……”
李广太内心一跳。
“那你滥用私权,以权谋私,把大明的官员当成是自己的家仆,任意处罚禁锢,对不对?”
朱雄英看着李广太淡淡笑道。
“这……”
李广太额头开始冒汗,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但是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说对。
他咬咬牙,道:“不算……对。”
“顶嘴,还是顶的皇太孙,好啊……好啊……”
朱雄英咬着雪茄,笑着朝朱棣拍拍手,质问道:“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人?”
“殿下……全是臣的错,臣……”
李广太被吓的直接跪地上,太孙这样不给燕王面子,那他立刻懂了现在是什么状况。
朱棣看着李广太沉默不语。
“一个武将犯错,除了在打仗期间违反军令之外,要到禁锢的地步,就等于是犯下要被革职的大错,按照军法,应该暂时将其停职锁拿,上报五军都督府,再由五军都督府上报陛下。”
朱雄英说着,看向朱棣道:“再由陛下决定,应该对此人的怎么处置,对不对?”
“对。”
朱棣阴沉着脸。
“那你再禁锢班背之前,有没有上报五军都督府?”
朱雄英再问。
朱棣道:“没有。”
朱雄英再问道:“那顶嘴,算不算是要被禁锢革职的大错?”
朱棣嘴角一抽,道:“不算。”
朱雄英吐出一团烟,继续问道:“那李广太是不是以权谋私,滥用私权?”
朱棣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住,道:“是!”
朱雄英看着朱棣那不断抖动的袖子,道:“是不是你让李广太这么做的?”
“不是!”
朱棣站起来,怒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出来!”
“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