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现在手抄了几个星期的佛经寿礼还没了。
“世镜,你来说!”
叫顾良就是叫小名,叫他就是大名。
顾世镜站起来,气势把所有人吓一跳,明明是个连学都没上的乡下廋猴。
“请父亲明鉴,是兄长非要和我挤一条路,还将我推下池塘,至于那什么寿礼,我是一点没看到”
顾世镜看着扭捏作态的女人和旁边假惺惺的便宜兄长,指望着这副身体的老爹能争口气。
结果中年人却说,“阿良风寒刚过,如何把你推下池塘,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去,穿越也就算了,现在还遇到一屋子无赖,说多了也没用,顾世镜呸了一声,拖着湿哒哒的衣服转身就走。
屋里面的人直骂没家教。
顾世镜拖着湿成一片的布衣往自己的院子走。
这府邸还是原主的娘出钱砌成的。
“少爷,那是您的兄长吗?”,在人贩子手里救的小厮问道。
顾世镜呵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心却止不住的吐槽:「兄长个屁,倒八辈子霉遇到古代茶艺师了」
茶艺师?
小厮低垂着头,嘴里咬着这三个字。
一主一仆被带到偏僻的小屋,又破又发霉,连蜘蛛丝都是成片成片的。
昏黄的霞光把两个人照得更落魄了。
“凡天,今晚席地而睡先休息休息、不用打扫,明天估计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是,那小的先去外面给您找身衣服”
凡天退出去,眼睛朝着刚刚走过的泥土小径,抬起脚在墙上快速蹬了几步,很快便上了屋檐。
自从他在血海肉尸里滚过便拥有了听人心声的能力,如今却遇到了第一个听不到心声的人。
顾良?
那个身姿挺拔却无大智的典型岳国人。
凡天在屋檐轻盈跃了几步便跟上了远处并肩走的女人和青年。
“阿良,做得好”
顾良笑而不语。
“那女人,偏生我当初心慈手软放过了她,竟然让她怀上种!”
……
“你要好好争气,娘当初能赶走那女人,你也能赶走她儿子……”
听到这,凡天眉头一皱。
他遭了叛乱者陷害追杀不得已跑到岳国,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到了一个岳国傀儡。
那人虽成天说一些奇怪的话,却不妨碍他暗中布势,也没有繁杂的岳国礼仪,如果那人死了他还不好找其他身份。
得找机会哑了这两个人。
凡天看着顾良和女人,思忖着用慢性毒的可能性。
顾良和原身母亲分开后,拐回自己的院子。
院子不仅位置好,还全铺了干净的白色石地板,周围一盆又一盆的绿竹黄菊,清淡又不失布局,典雅十足,房窗还飘着淡淡的药香。
见那人进屋后,凡天顺着周围观察了一圈,再跃上最高的屋顶匍匐着。
待仆人出院后,整个院子安静得只能听到水声。
窗纸悄然被银针戳破,紧接着润湿出一点洞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光景。
泛着药香的木桶,里面还卧着一个喘着气的人。
天助我也,凡天手里出现了一根银针,对准了那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