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多年征战沙场,劝降之事早已屡见不鲜,昔日西凉韩遂、马腾麾下的数万铁骑,亦曾在他的游说下归顺……这些往事虽辉煌,却难以掩盖眼前招抚任务的棘手。
戏忠的目光落在案上铺展的云梦泽地图上,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着一线生机。
“主公,”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不妨,我军倾巢而出,将贼寇的水寨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令其插翅难飞。”
“缴其械、精挑细选、彻底打乱阵脚、再行收编……胆敢有丝毫违抗号令者,即刻挥刀斩断其退路,直至杀得他们再也不敢升起反抗之念。往昔,并州军只在陆地上称王称霸,今日这番大规模收编水军之举,倒是头一遭。”
“咱们还是得谨慎行事,切莫大意!”
换言之,若那荆州水军不肯乖乖归顺,即便是刘耀,单凭武力也难以将其一举吞并。麾下虽有精兵猛将如云,却也难以跨越那浩渺无垠的万里长江,更遑论深入那危机四伏的洞庭湖了。猛虎离了山林,到了那水泽之乡,又如何能与鳄鱼争锋?
最佳之策,莫过于将荆州水师的领头人物请出,共商大计,以图后事。
众人面面相觑,皆露思索之色。
这时,郭嘉挺身而出,步履从容。
“主公,我军此刻,亟需派遣一位能言善辩的全权特使,潜入那洞庭湖水寨深处。此人需凭借一双巧嘴,一番妙语连珠,说服荆州水军,令其心甘情愿地渡过长江,归顺于我军旗下!”
倘若主公信得过在下,奉孝愿亲身涉险,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誓要说服荆州水师,使之倒戈相向,助我军横渡长江,荡平长沙郡的叛逆之徒!”
郭嘉率先挺身而出,自告奋勇愿担当特使之责。尽管他言辞间显得轻松自如,但那微微攥紧的双拳,却悄然泄露了他内心或许并无十足把握的秘密。
眼下的荆州水师,定会依仗水军之威,自抬身价,若无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仅凭三寸不烂之舌,想要说服他们,无疑是难上加难。
这时,戏忠上前一步,恳切请缨:
“自随大军南下以来,奉孝你身体便有些不适,水土不服之症日益显现,身体每况愈下。此番深入洞庭水寨,凶险难测,怎能让你的身体再受这等奔波之苦?还是让我代你前去吧!”
“两位先生皆是经天纬地之才,理应端坐帷幄之中,运筹于方寸之间,决胜千里之外,这等逞口舌之快的小事,实乃在下所长也!”
“末将等愿往!若那荆州水师不肯归顺,我等定取其首级,当作蹴鞠之球,踢它个痛快!”
言罢,赵云、高顺、黄忠、典韦几位虎将,纷纷挺身而出,请缨而出,欲担此全权特使之重任,亲赴荆州招抚水军。然刘耀目光如炬,缓缓扫视众人几遍,却迟迟未曾应允!
此刻,我的帐中真可谓群英荟萃,有智计无双、算无遗策之谋士,有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之辩才,亦有勇猛无双、勇冠三军之猛将,皆为一时之选,杰出非凡。然而,谈及出使那洞庭湖水寨的重任,却似明珠暗投,难觅合适之选。
招抚之事,艰难险阻,非比寻常,需得一位威望卓着、官爵显赫、手腕高明、心机深沉之人,方能有望成功。故而,众人面面相觑,目光闪烁,皆在心中暗自揣度,究竟何人能入得刘耀的法眼,担此大任?
我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开口:“罢了,此番还是由我亲自走一趟吧。唯有我亲自出面,方能震慑那荆州水师,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我去,方能显出我军的决心与实力,也方能有望顺利完成这招抚大任。”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况且,唯有我亲自出面,方能令他们措手不及。”
“主公!此计万万使不得啊!绝对不可行!”
“诸位爱卿,我心意已决!”
一时间,帐内文武百官纷纷焦急地聚拢,企图用尽全力劝阻,然而刘耀只是轻轻一挥衣袖,大帐之内瞬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众人皆知,自家主公向来是金口玉言,一旦决定之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眼见劝阻无果,刘耀深知此行凶险,唯有加强戒备方能心安。他的长子尚且年幼,未及弱冠之年,众人纷纷建言,欲让勇武过人的典韦多领些人手护行。
对于这番好意,刘耀心中自是感念,然而他主意已定,仅带了典韦与五十名精挑细选的亲卫,其余人等,一概未用。
刘耀心如明镜,此番踏入洞庭湖水寨,意在招抚荆州水师,无异于龙潭虎穴间游走。莫说是五百人,即便是五千精兵相随,也未必能保周全。
五十人,足矣。此行不仅要彰显他刘耀的胆魄,更要让那荆州水军瞧瞧,他这“玉面屠夫”之名,绝非虚传。
“报——!信使已归,且引领着一支荆州水师的舰队破浪而来,言及共商招安大计!”
诸事妥当,对方的回音亦如约而至。荆州水师经一番权衡,终是未敢轻易踏足江北岸,转而派遣了二十艘轻舟疾驰,载五百精壮水兵,诚邀并州军特使过江一会。
“愿主公招安顺利,待您满载而归,共庆佳绩!”
刘耀昂首大笑,声震屋瓦,豪气干云。
“哈哈哈哈!诸位且安坐营中,静候佳音,三日之内,吾必凯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