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硬生生地彻底击溃两万水匪,而甘宁至此也在青州水师彻底站稳了脚跟。
所有人都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表示佩服。
施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叹道:这世道真是英雄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浪花淘尽英雄,一浪更比一浪高。
甘宁此人,无论是在战术上的独到见解、勇猛无双的武力,还是在行军打仗的智谋上,皆远胜于我。只因他尚未积累起指挥大规模兵团作战的宝贵经验,这才暂且屈居我麾下。
试想有朝一日,甘宁若能补足这唯一的短板,必将如虎添翼,一飞冲天,前程似锦!
而我,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也要在他的麾下听从调遣了。
此刻,甘宁正率领着蛟龙营的勇士们,一路披荆斩棘,翻山越岭,三千健儿沿着崎岖之路,勇往直前。
……
三日之后,袁术大军如愿抵达了沂源这座偏远小城。沂源城垣低矮,守军薄弱,不过区区五千之众,难以对袁术构成实质性的阻碍。因此,袁术并未在此地久留,而是挥师继续向邻近的琅琊国挺进。
沿途之上,袁术大军行色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那马超与庞德二人,正率领西凉铁骑,如同狂飙突进,一路攻城拔寨,紧紧咬住袁术不放。
此刻,袁术与马超之间的追逐,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猫儿狡黠多智,不时戏耍着惊慌失措的老鼠。
只要老鼠稍有停顿,那猫儿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企图一举擒获。而袁术,此刻便如同那只被逼入绝境的老鼠,只能拼尽全力,向前奔逃。
一路上,马超看着不断汇聚的徐州兵马,内心此时也是倍感煎熬。
沿途之上,马超的目光穿梭于不断汇聚的徐州兵马之间,心中如同被烈火炙烤,煎熬难耐。
刘耀的指令如同冰冷的刀锋,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中——等待甘宁,实施前后夹击。
然而,袁术的行径却如同狂风卷席,每到一处城池,便肆意抓取壮丁,以扩充其军力。短短数日,袁术麾下竟又增添了近万兵马,那声势之浩大,令人心惊。
如此下去,待到袁术抵达琅琊国之时,他麾下兵马恐怕将膨胀至五万之众。
马超的心,无数次蠢蠢欲动,想要即刻挥动令旗,让西凉铁骑如脱缰野马般冲锋陷阵。
但是数次都被庞德给劝了下来。
“将军,主公此番筹谋,意在汇聚徐州四方兵马,布下天罗地网,前后夹击,誓要将整个徐州纳入囊中!”马超眉宇间拧成一团愁云。
“然而,隐患亦藏于其中。若任由敌势坐大,一旦其寻得反击之机,我西凉铁骑,这沙漠中的风暴,恐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风暴洗礼,损失惨重啊!”
“再言那甘宁,虽在武考中摘得榜眼之名,但其深浅,我等仍如雾里看花,不甚了了。此人若成变数,你我皆可能步入万劫不复之境!”
庞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安抚道:
“将军勿忧,主公自起兵以来,步步为营,至今日之盛况,岂会无备而战?甘宁之事,自有主公权衡,我等只需依计行事,定能破浪前行,直指徐州!”
庞德嘴角微扬,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缓缓言道:“再者,将军、主公,我们之所以能一步步壮大至今,难道仅凭武力征服便能成就这番基业吗?”
“且不论其他,单说主公身边的郭嘉与张辽二人,便足以说明一二。”
“想当年,郭嘉不过是主公在颍川偶遇的一介酒徒,看似平凡无奇,却被主公慧眼识珠,委以重任!”
“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北击匈奴、鲜卑、东平幽州、西击羌人、决战袁绍!这里面郭嘉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换句话说!若是当初没有郭嘉、戏忠等人的支持主公断然走不到现在。”
且说那张辽,张文远,昔日不过是丁原帐下一介默默无闻的士卒。风闻雁门关将遭大难,他毅然决然,抛下军伍的安逸,誓以血肉之躯扞卫家国河山!
这般籍籍无名之辈,却在与主公初遇之时,竟得主公青睐,慷慨相赠一匹珍稀无比的汗血宝马,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岁月流转,张辽非但未负所望,反而步步高升,赫然成为并州八虎骑中的一员猛将,统帅着那支威名赫赫的第一并州军团,其勇武与智谋,皆为军中翘楚。
“张文远,可以说是刘耀麾下资历最老的存在之一!”
“将军,您瞧,主公这一路披荆斩棘,问鼎中原,全凭身边这群忠心耿耿、智勇双全的英才鼎力相助。”
“在我看来,主公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他那双慧眼识珠的眼睛,与那份不拘一格任用贤能的胸怀。此等品质,古往今来,唯有那些雄踞九州、开创霸业的帝王方能兼备!”
“且说这些帝王,无一不是胸怀壮志,智略非凡。譬如那汉高祖刘邦,得张良运筹帷幄,萧何治国安邦,韩信领兵征伐,最终力挫项羽,铸就了大汉数百年的辉煌基业。”
“再看汉武帝,若非他慧眼识人,重用卫青、霍去病这两位少年英雄,何来北击匈奴,大破敌军,直至狼居胥山封禅祭天,成就一番不朽伟业?”
说到这里,马超的眼眸忽地一闪,仿佛有两道灵光掠过。
“庞德,你此言是否意味着,这位甘宁,亦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庞德沉稳地颔首,神色凝重。
“正是!现今徐州仍为袁术势力所盘踞,甘宁竟敢领兵在其疆域内肆意穿行,此等胆识与魄力,实属罕见!”
马超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静候吧。”
……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转瞬即至。
马超一行英姿勃发的将士,已紧随袁术的脚步,逼近了琅琊国的疆域。此刻,袁术麾下已汇聚起一支浩浩荡荡、近六万之众的大军。
得益于琅琊国的慷慨支援,袁术手中的这六万兵马,早已非昔日可比。他们不再是手执锄犁、面朝黄土的农夫,而是身披战甲、手持锋利兵刃的战士,战斗力已然实现了质的飞跃,犹如脱胎换骨,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