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事,她妈妈的死是杂事?
许康平继续道:“这个家只剩下我们父女了,你妈妈的事,是爸爸的错,爸爸会好好补偿你的,好好供你上大学。”
许季仍然没出声,重新把氰化钾包好,扫了一圈房间,最后走到床头,把东西塞进床垫缝隙里。
“爸爸不打扰你学习了,别太晚,早点休息。”许康平说完,便转身回了客厅。
许老爷子不觉得死了个儿媳妇有什么大不了的,许家条件好,再娶一个也不是问题。
他淡淡道:“阿季心里有气,等她消气了再说。”
许康平点头,“我会找机会和阿季好好沟通的,不会再犯了,我就这一个女儿。”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许老爷子起身,离开之前,他又耳提面命,“这四年你给我安安分分的。”
许康平姿态放得很低,“我知道。”
许家和季家长辈离开之后。
许康平关上门,得意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然后往主卧走。
经过许季的房门口,脚踢了下门,嘴里不干不净起来,“小婊子,是不是以为我这次牢坐定了。”
许季正在写卷子,听到这句话,笔尖猛得划透纸背。
“以为你老子我坐牢,你能好过到哪儿去?谁给你钱花?谁一天供着你这个小婊子吃喝拉撒?”许康平又踹一脚门,“良心让狗吃了?还在法庭上说我故意杀人,你以为你是法官?”
“老子一天供你吃供你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甩脸子?”
“你那条命都是老子给的!这么讨厌老子,你怎么不去死?”
许季浑身紧绷,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几乎像是要杀人。
许康平笑了声,“你妈那个贱人,一条贱命还想让我坐牢,呸,死了才好。”
他骂舒服了,转身打算回去睡觉。
突然,许季房门拉开,许康平还没反应过来,后背被用力推了一把。
“砰”的一声,他脑袋狠狠撞在墙上,急忙撑住旁边的墙角。
许季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可想而知许康平撞得有多狠。
他脑袋又疼又晕,甩了甩头,脑子里嗡嗡作响。
好半晌,才缓过来,转身狠狠盯着许季,抬起手就要扇她一个光。
许季仰起脸,不躲不闪,死死瞪着他,眼角紧绷。
许康平手快落到许季脸上,他动作猛地一停。
他指指她,面孔狰狞狠恶,“你有种,想让我对你动手是吧,这样就能让我被警察带走拘留?”
许季冷笑,“是啊,你不是很喜欢打人吗,有种打我啊。”
许康平脸色难看,忍了又忍,最后放下手,“小婊子,你给我等着。”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骂我妈,信不信哪天半夜,我直接一刀捅死你。”许季眼底冷得像冰。
“你敢!”许康平对上许季阴冷的眼睛,剩下的狠话莫名卡在嘴边。
“你试试。”许季一字一顿。
许康平看着她,好半晌,他笑了,“许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可是你再讨厌我,你也得跟我姓,你以后出人头地,也是给我长脸,给许家长脸,哪个提起你,都会说一句,你是我许康平的女儿,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许季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康平专挑她最讨厌的话说,看着她情绪几乎失控,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你最好别再惹我,要不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连你人都得给我滚出我房子。”
他说完,摸了摸许季的脑袋,转身进了房间。
“毛都没长齐,还想对付你老子,法律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一个小婊子反了天了。”许康平哼笑一声,关上门。
似乎怕许季真的疯起来杀了他,他也反锁了门。
“许康平,这事儿还没完,我已经向法院再次上诉了,等着。”许季扔下一句,回了房间。
卧室里头的许康平闻言,不屑的冷笑。
他问过律师了,许季就算再上诉,也一定会被驳回。
谁让这个小婊子还要他养着,法律肯定要综合这些因素,不会把他怎么样。
小婊子想再上诉,做梦!
……
翌日。
许季正在上化学课,突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
席嫣已经有六个月身孕,转过头,就看见许康平站在门口,脸色阴狠,眼神仿佛恶鬼。
一股酒味从门口飘进来。
许康平恶狠狠的目光锁定许季的方向,大步冲过去,抓起许季的衣领,直接把人从座位拎起来,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
许季被扇的摔在地上,鼻子里淌出血,滴在地上,猩红刺目。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席嫣大惊失色,扔下粉笔大步走下讲台,“许先生!你干什么?!”
“臭婊子!你还真敢找律师上诉!”许康平一脚就要往许季身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