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腿,来到了床边,靠近之后,鼻腔里钻入一股清甜的香气,比他闻过的花还要香,刚恢复清明的脑子被这股香味搅的七荤八素。
纪淮安僵硬着身体坐下,根本不敢伸手对沈以沫做些什么,今晚的她格外陌生。
他刚坐上床,猛然间,腰间一沉,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等他回神,脖子已被一双柔软的手勾住。
纪淮安不敢置信地抬眼,撞见她充满笑意的眸子,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下一瞬。
她缓缓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纪淮安直接傻了。
随之另一边脸颊跟着一热。
望着她的眼睛,纪淮安的喉结控制不住上下攒动,手不知何时伸出落在她的细软的腰间。
目光紧紧盯着她明艳的红唇,抿了抿唇,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冲动。
接下来,沈以沫居然真如他想象中的那样低下身,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部,如蚂蚁在爬,眼看着唇便要落下,纪淮安下意识闭上眼,浑身绷紧。
可期盼中的温软并没有落下。
而是一阵轻笑声。
沈以沫终于绷不住,将头抵在他的脖间笑得花枝乱颤。
说不出的失望席卷全身,落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捏紧,眼里的紧张消失不见,被狼性替代,没有一句废话,捧起沈以沫的脸,一股脑吻了下去。
终于如愿以偿。
沈以沫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到这个二愣子到最后时刻居然硬气起来了,还以为他会从头害羞到尾呢!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其实在接吻方面,纪淮安也没有太多的经验。
蜡烛在燃烧,屋子里的温度也在一路攀升,耳鬓厮磨间。
“砰!”
房间门被敲。
纪淮安一愣,抓过准备去看的沈以沫,不管不顾一顿亲,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绝不能这样轻易被毁了。
“砰砰砰!”
接下来的几声敲门声愈演愈烈,把纪淮安给整不会了。
“爸爸妈妈,你们睡了吗?我睡不着。”
土豆委屈巴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那一刻,沈以沫从纪淮安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男人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低眸看了眼身下的沈以沫,一把提过被子给她盖上,提起桌上的藤条披上衣服就给土豆开门去了。
不多时,一阵鬼哭狼嚎声响彻夜空。
“呜呜呜呜!爸爸坏!人家害怕,害怕也不行!”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土豆哭声响天震地,隔壁屋的地瓜都看不过去了,“爸爸,别打了,别打了!”
纪淮安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沈以沫出来劝了两句,土豆今晚怕是难逃一劫。
把兄弟俩重新赶回隔壁屋,一番威胁后,拉着沈以沫回屋的第一句话:“就说臭小子生来就是和我作对的吧?绝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