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抓住了史思明言语中的漏洞,李俶问道:“所以,你知道靖瑶和靖玥在你府邸?”
史思明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可是此话在座的众人都听到了,他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只能将此事认下。
他道:“微臣确实知晓此事。只不过此事并非臣授意啊!臣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皇上问道:“是吗?朕看这个罪妇还有话要说,先听她说完。”
史思明见无法,只得看着那个疯女人把话说完。
张锦心便接着刚刚的话接着说:“他想向云南王府借些人,但是他知道云南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借给他,于是只能以云南王的女儿来要挟,草民只不过是帮他做事罢了。而且我们二人很早就认识了,也是我托人出去找的他,他出的主意让我点火,而后他想办法让人把我带了出去。”
史思明便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瞎说什么?微臣哪有要跟云南王借什么人,而且微臣也没有要救过她啊,还请陛下明鉴。”
皇上却道:“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史思明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还有张氏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
没想到李俶却站了出来道:“陛下,孙儿有证据证明张氏所言属实。”
皇上好奇地问道:“哦?俶儿有什么证据?”
李俶道:“有人证,有物证。”
皇上道:“那就都呈上来吧。”
人证便是何灵依,不过何灵依因为被挑断了脚筋手筋,所以是被人抬上来的。
太子看到被抬上来的人有些眼熟,回忆起来才知道:“这不是之前与张氏私下见面的侍女何灵依吗?”
李俶道:“父王明鉴,就是她。我们是在史府见到的何灵依,何灵依你来说。”
何灵依努力跪下,而后道:“回陛下,是史大人命奴婢帮助张氏的,而张氏又把我派去广平王府。”
皇上又问:“你怎么证明是史思明派你帮助张氏的?”
何灵依回道:“当初张氏被关的时候,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就曾见过奴婢与张氏会面。还有一个事能证明我是史府的人。”说完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何灵依开始宽衣解带。
其他人都大为震惊,皇上更是怒斥:“朝堂之上,你一个女子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而何灵依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她露出锁骨,在肩膀的位置拍了几下,没过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史字。
众人这便明白了,原来史思明府上的人都在身上刻了字,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成为了呈堂证供。
而张锦心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行礼道:“而且草民怀有史思明的孩子,此事抵赖不得,若陛下不信,请太医来摸一摸便知道了。”
皇上心道:若是这张氏在离宫之前便怀了身孕,而那个时候亨儿已经有一年左右没有去过张氏那里,那她这胎岂不是……不行不行,这是皇家秘闻,还有这么多朝臣在。
皇上只能道:“罢了罢了,太医便不用请了,你有没有身孕对于朕来说也不重要,不过这人证跪了一地,史思明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史思明没想到这个何灵依竟然也背叛于他,他实在想不通,于是瘫软的坐在地上。
看到他没有再回嘴,皇上便叫了大理寺卿问道:“顾爱卿。”
顾大人站出来行礼道:“臣在!”
皇上问道:“这私藏罪妃,绑架王妃和郡主该当何罪啊?”
顾大人义正辞严道:“回陛下按照大唐律例,绑架王妃与私藏罪妃皆需斩首,抄没家产,家中男丁流放,女子为官奴。”
皇上微微颔首道:“既如此,就按着这么办吧!”
正准备将史思明和张氏拉出去下狱,谁知史思明突然跪地叩首道:“皇上,臣做错了事死不足惜,可是微臣的发妻和孩子不知情是无辜的,求陛下开恩。”
皇上却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史思明从袖口掏出了一张纸,不是别的,正是独孤靖瑶想要地证据,他道:“陛下,此乃臣与发妻的和离书,上面也已经写明孩子归辛氏所有,所以她们自然不是我的家人。”
有人便下去拿了史思明的那张和离书,皇上看过后,便道:“既然已经和离,那自然不算你们史府的人,不用受到你的牵连,但其他的刑罚都要照常进行。”
说完史思明叩首谢恩,而后他和张氏都被拖了下去。这场大戏也算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