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赵文慧听了直竖拇指,毫不掩饰心里的舒爽。
纪小月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转头看向身后大爷大妈们那异样的目光,气得快要炸了,骑上自行车飞奔着离开,路上还摔了一跤,气得破口大骂绝望到了极点。
她一走,僵持不动的大爷大妈们立刻开启了逼逼叨模式,指着远去的纪小月议论。
沈以沫听了会儿觉得没啥意思,看了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农村睡觉都早,再过一个点就算深夜了。
“以沫,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起走走?”
赵文慧突然走了上来,笑着挽过她,一同朝知青点的方向去。
恢复高考后,知青们都返城了,那片区域也就荒凉了下来,草都长了一大片,平时也没人往那去。
沈以沫被赵文慧拉着朝前走,一时摸不准她的想法。
走了一会儿她都没说话,沈以沫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主动询问:“大哥在部队里怎么样了?”
“他?唉,别提了。”
赵文慧叹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她不说沈以沫也知道,纪淮平想要再进一步难上加难,好好的前途因为家里人的犯浑生生葬送了一半。
原着里是没这档子事的,沈以沫神色复杂,看着前方的暮色,忽然间,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乍一听还以为是蛇,沈以沫瞬间僵在原地,赵文慧也停下了脚步,两人默契的没有出声。
一片静默中。
“一把年纪的人,还和小伙子一样,非要在外头,撞见人怎么整?”
“你知道个什么,纪永福没和你玩过吧?他就是个呆瓜,哪有我会,嘿嘿嘿!”
即使灌木里的野鸳鸯极力压低声音,可那女声化成灰沈以沫也能听得出,别提那男人还说起了纪永福,女方的身份已经是明牌了。
赵文慧捂着嘴,瞪大眼睛转向沈以沫,“是,是瘌痢头!”
沈以沫骇然。
从前她瞎扯的时候随口说过李梅花是不是和村里的瘌痢头不清不楚,结果现在就撞个正着!
怎么不算是默契呢?
玩的真够花的啊?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百岁了。
沈以沫懵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赵文慧已经扯开嗓子。
“来人啊!来人啊!有蛇!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沈以沫第一次感受到赵文慧的嗓门,喊起来比村里的老式喇叭还要大声,沈以沫捂上耳朵,晚一步耳膜就要震碎了,转头的时候,在夜色里看到了一个红裤衩子,简直辣眼睛。
村子就这么大点地方,这处僻静归僻静,也经不起赵文慧这么歇斯底里的喊叫。
灌木里的两人无比慌乱,急忙穿起衣服裤子,但是迟了,在附近玩耍的小黑和铁柱最先跑了过来。
拿着竹竿在玩的铁柱发出一声惨叫,立刻捂上眼,手里竹竿啪嗒一声掉地上。
“啊!我要长鸡眼了,救命啊!梅花婶和瘌痢头钻草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