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今雾说着话，还故意揉了揉手腕。
别人揍人，可能只是嘴上说说。
可裴今雾说揍，那是真的要揍。
同学们被她“收拾”过好几次，自然不敢招惹。
再加上他们马上要毕业了，没必要将关系闹僵。
适时保持距离就行。
——
课间休息时间。
裴今雾迷迷糊糊睡一觉醒来，发现姜叙叙正在背书。
嘴巴动个不停，头发都快挠成鸡窝了。
仔细看，发现竟然是全国医学生创新大赛资料。
“你要参加比赛？”裴今雾轻掀薄唇。
“嗯。”
姜叙叙点头，情绪很低落，“拿到这个比赛的奖项，对我考博士有很大的帮助。”
“但我参加的是国际组比赛，交叉学科赛道，难度很大，希望不是很大。”
她只是想拼一把，不留遗憾。
“……”
裴今雾拿过资料，认真翻阅，淡淡出声：“需要临床资料吗？比如特殊病例！”
“需要！”
姜叙叙惊喜两分，很快又变得蔫儿蔫儿的，有气无力道：“特殊病例的资料，一般都在大佬手里，轻易不会给我们学生的。”
得不到同意，不能私自采用的？
普通病例又没胜算。
所以她最近因为找病例的事，头都快炸了。
“嗯。”
裴今雾看完资料，合上，目光落在姜叙叙脸上，红唇轻启：“九夜神医你知道吧？”
“啊？”
姜叙叙懵了几秒，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嘴唇剧烈颤抖，磕磕巴巴道：“九夜神医？这谁不知道啊，医学界的神！”
“据说她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基础知识和实操技术能力都特别牛。”
“曾经做了很多高难度手术，至今无人能完成。”
姜叙叙疑惑询问，“裴同学，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如果你对她病例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借她的资料。”
“……”
裴今雾话音刚落，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她。
没听错吧？
她刚才说要借谁的病历资料？
九夜神医的？
她怎么不说自己认识天王老子？
这牛也吹大了吧！
“你认识九夜神医？”姜叙叙差点怀疑自己听错，小心翼翼询问，“特别厉害、神出鬼没、人称阎王爷死对头的九夜神医？”
“没错，就她！”裴今雾颔首，“需要么？”
“需、需要！”
姜叙叙将信将疑，茫然地点头，“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
“裴同学，你跟九夜神医很熟吗？”姜叙叙继续问，“传言她从不露面，基本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我跟她……”裴今雾想了想，勾唇一笑，“还算挺熟，以后有机会，带你见见。”
“啊啊啊。”
姜叙叙捂住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真的吗？可以吗？好啊好啊！”
“窃！”
听见两人对话，林兴业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
姜叙叙还真信啊？
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认识九夜大佬！
——
下课铃刚响。
裴今雾便接到商时砚短信：「校门口见」
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