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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羡明推开门，看到汪小婉拿着拖把在客厅里来回。
“你在打扫卫生？”他有些困惑地问。
“看不出来吗？”汪小婉从韩羡明身前经过，“让开让开，弄好了你再出来，全是灰，你居然能住的下去。对了，沙发套我拆下来洗了，你放洗衣机里的三条内裤和两双袜子，我给你拿出来了。”
“以后不准用洗衣机洗内裤和袜子！”汪小婉警告道。
“这是我的家。”韩羡明提醒道。
“我不管，既然我在这里住，那就得考虑下我的感受。”
“凭什么？”
“凭你需要我的帮助，你还真指望你自己一个人能调查清楚那件事？”
韩羡明只能沉默，一个人永远成不了事。
按照韩羡明的理解，在完全团结的情况下，十个在职员工可以想办法整垮一个小公司，一百个在职员工可以想办法整垮一个上市企业，一千个人可以在镇子上掀起轩然大波，一万人可以让一个县翻天覆地，十万人能给整个市带来不可磨灭的损伤，百万人足以颠覆一个省，千万人能让一个国感到威胁。
有这样一首歌，将维护自己利益的方法告诉给了百姓，叫作：团结就是力量。
可惜百姓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团结，团结永远是最难的事情。
“那五个人的家庭住址能弄到吗？”韩羡明问。
汪小婉停了下来，直起腰看着韩羡明，“搞不到，这个很难。其实这些资料是我老大还在的时候弄到的，并不是我弄的。我算不上职业黑客，这个我帮不了。”
“好吧。”
谈不上失望，若汪小婉所言为真，‘新时代’组织就只剩她一根独苗了。
隐约间，韩羡明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警惕打消，他依旧担心汪小婉是上面派来的。
“诶诶诶，等会儿。”汪小婉喊道：“别急着进去。”
“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五个人里面有一个家伙，你可以用权限查到。”
“谁？”
“柳依依。”汪小婉解释道：“姜博虽然死了，但资料还在瑶姬的数据库里。理论上来说，可以查到姜博的家庭住址，而柳依依是他老婆。当然，也不排除柳依依搬家，但值得一试，万一没有搬家呢？”
“怎么查？”
“用我的电脑，我教你。”
“谢谢。”
“但是！”汪小婉突然一个大转弯，“跟我一起，先把卫生搞定。”
“嗯？”
“搞不搞？不搞的话我就不教你。”
韩羡明一阵无语，但迫于查案，也只能妥协，“需要我做些什么？”
“擦玻璃，然后把窗帘拆下来。”汪小婉再次怼道：“你怎么住得下去？这么不讲卫生，真的是。”
“总好过你没地方住。”韩羡明往卫生间走去。
“靠，我是在帮你搞卫生。”
“我没求着你搞。”
“韩羡明！”汪小婉气得将拖把丢到一旁，“我真不知道我老大看上你哪儿点了。”
“我也没求着你们看上我。”韩羡明随手拿起抹布，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