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理解里，这叫内斗。
不只是屠灵人会内斗，哪儿都有，而且是没有意义的内斗。有这精力，团结起来，何必被他人钳制呢？
“韩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和证件。”前台的美女递来房卡。
“谢谢。”韩羡明拿好东西，往自己的房间去。
“对了，韩先生，贺冲先生两个小时前来过一趟，问我您到没到。他说您到了的话，麻烦尽快联系他。”美女突然说。
“哦，好。”韩羡明头也不回地走上电梯。
贺冲急着见自己是干嘛？
韩羡明没什么好奇的感觉，他只是觉得贺冲在摆谱。
如果真有急事，直接打电话过来就好。
非得让自己联系他，无非是搁不下面子，他是这次行动的领导人。
韩羡明把行李放好，走到阳台，眺望远方的车水马龙。
他摸出手机和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哪位？”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胖子。
“韩羡明。”
“你到了？”贺冲问。
“嗯。”
“我现在过来一趟，总事想见你。”
“哦好。”
“不太开心？”
“没有，我不怎么喜欢说话。”
“明白了，你加我微信，就这个号码。”
“任务开始前的管理有点散漫了。”
贺冲一愣，旋即笑了出来，他觉得韩羡明挺有个性的，跟其他人不一样，“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任务没开始，没必要那样紧张，自由点好。”
韩羡明没有说话。
“那我先挂了，我在开车。”
“嗯。”
……
酒店人进人出，大家都知道住在酒店里的都是同道中人，到处都能看到攀谈的临时朋友，也可能是早就认识的熟人。
酒店门口，电梯门口，房间门口。
韩羡明下个楼，已经见到了四五次。
贺冲的车停在路边，他还真是个胖子，身高180的胖子，不到四十的样子，很有富态。
韩羡明第一时间没看到他，还是他朝韩羡明招手。
“韩羡明？对吧？”贺冲问。
“嗯。”
“看过你的档案，你没照片上有精神。”贺冲打开车门，“上车吧，带你去见总事。”
“谢谢。”
“知道你要来，总事挺开心的。”
“总事很关心我吗？”韩羡明问。
“挺关心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见过总事，对吧？”
“齐峰，我见过，我找他帮过忙。”韩羡明看向车窗外，“他没帮我。”
齐峰当初说有麻烦找他，然而杨楠死后，韩羡明想办法联系到了齐峰，得到的回复却是：那件事没什么问题。
自此之后，韩羡明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也不会找齐峰。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各自有各自的难处。
领导说有麻烦找我，可能只是客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