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高林直接在别墅外的垃圾桶旁边打开了。
盒子里放置着一封信，信封上写：
11小队收！
寄信人，苏诚。
这一刻，高林的瞳孔猛然一缩。
“所有人，回到会议室！”高林高声喊道。
刚回到房间的韩羡明又被拽进了会议室，没完没了了，真的是。
“怎么了呀，高哥。”韩羡明刚绑上写着“奋斗”二字的头带。
“大事。”高林把信封丢到会议桌中央，“商量下吧，怎么处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苏诚”二字上面。
确实是大事，大到能不能快点结束这件事。
“这么嚣张的吗？”韩羡明拿起信封就要拆开。
高林阻拦道：“别拆，先汇报。”
眼下特殊时期，没拆的话，还能说得过去，拆了，万一领导们不相信，那就麻烦了。
“差点忘了。”韩羡明尴尬笑笑，把信封放回桌面上。
高林当着四人的面拨通了警队的电话，局长尤为重视，说立刻派队员过来。
韩羡明趴在桌子上，眼睛就没从信封上挪开过。
很好奇啊，这个苏诚为什么这么嚣张。
“高哥，你说都是屠灵人，这差距也太大了。这个叫苏诚的家伙，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没把领导们放在眼里。”韩羡明说道。
“这就是组织一直杜绝野生屠灵人的原因，不受控，又不好处理。”高林凭借队长的权限了解到不少隐秘，那些都是很多年前的卷宗了，“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比如某个未开启灵视的显性者，恰巧与一只灵对视上了，从而获得了屠灵人的力量。正因为如此，才登记造册，每个月都得派人去查看显性者的情况。”
“水东灵市的显性者名单里没有苏诚这号人。”杨楠说。
高林：“所以这就是关键了，如果苏诚是外地人，那么意味着某个市的小队犯了重大过错。如果是本地人，那我们就得扛责任。其实这些还好，怕的是苏诚什么话都往外说。在没有登记造册严格管控前，野生屠灵人，犯了罪的直接关押或者枪毙。没犯罪的，一般是接纳，就当多了个新人。”
“这不是挺好的嘛。”韩羡明说：“还省得培养了，直接就多个队友。”
“但是！”高林忽然一个大喘气，说道：“以前没网络，信息闭塞，倒没什么。现在吧，如果那个苏诚想把事情闹大，就会很难收尾。所以领导才追求快，他们担心的……是关于灵视的事情泄露出去。这样的话，组织一直坚持的保密就会失去意义，流程也一样。”
“试想一下，大家都知道成为屠灵人的办法了，会怎么样？世界上不乏喜欢碰运气的人，到时候我们执行任务，后面跟着一堆的人，想看一看灵。万一运气好，成为了屠灵人，直接就是编制到手。”
“所以，这个事情才很难处理。而苏诚呢，如果他不想加入组织，又该怎么办？他没犯罪，没用能力去害人，组织的宗旨一向是自愿，你不能强行把人家抓起来植入芯片吧？真用强，那就涉及到违规的事儿了。”
韩羡明突然笑了笑，“高哥，如果苏诚真的不愿意加入，领导们也会让他强制自愿加入的。强制自愿这种事情，很常见的。”
“小明，老高的意思是……谁来做这个事情。”方跃罕见地严肃起来，“组织的宗旨不会变，领导们也不会去违规，但事情肯定要解决，那么谁来背锅呢？就像你说的强制自愿，往往是用形势来逼你，或者让下面的人去违规，领导撇开关系。而我们恰好是下面干活的人，屠灵人又很难被形势所逼，他们拥有力量，具有统战价值。”
韩羡明一下子明白过来，顺着这个思路往下去想，他又知道领导为什么要把11小队从抓捕苏诚这件事里给撇出去了。
所谓的配合调查，意思是，该让你们顶罪，你们就去顶。
恍然大悟的不只是韩羡明，还有杨楠跟周学坤。
高林长叹一口气，默默掏出烟，他本不想说得那么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