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留在这里。”青耕扑腾着翅膀飞到书桌上，“你在学习？”
“嗯。”
“那我不打扰了。”
“没事，已经累得学不进去了。”韩羡明伸出手，“我可以撸一撸你吗？”
“可以。”
韩羡明抚摸着青耕的翅膀。
真是奇怪的生物，普通人触碰不到，只有屠灵人才能看得到摸得到。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累的。”青耕说。
“累点，充实点。”
“我看到那个女孩了，挺漂亮的。”
韩羡明瞪大眼睛问道：“你还关心这种事情的？”
“太无聊了。”青耕回答。
“灵的日子，很无聊吗？我觉得挺快乐的呀，自由自在。”
“但我们会面对死亡。”
“7阶灵，没什么人能搞定你吧？”
“理论上是这样。”
韩羡明叹了口气，说：“我要是7阶屠灵人就好了。”
“你想要的太多了。”青耕像一位长辈般讲着道理，“会累得喘不过来气。”
“还年轻，撑得住。”
韩羡明想要的确实很多。
屠灵人的一番作为，成绩上的突飞猛进，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把宋阁的女孩抢过来。
“撑不下去的时候，放弃就好了。”
“到时候再看吧。”韩羡明可不想轻言放弃。
他往前的十五年都是在放弃中度过。
作为福利院的孤儿，他从没为一件事奋斗过。
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值得奋斗。
如果能早些遇见伊薇薇，他可能早就在学习上下心思了。
如果陈院长早些带他进组织，他可能早就在屠灵的事业上开始奋斗。
人生没有如果。
只不过现在开始，也不算迟。
韩羡明只觉得天意如此，让自己在高一突逢两次机遇。
“开饭啦！”房间外传来方跃的呼喊。
“去吃饭吧，关霞也来了。”青耕说。
“我知道，说实话，我有点怕她。”
“为什么？”
“她追过我老爸，我老爸拒绝了她。”韩羡明站起身，“你不懂得啦，灵又没有这些烦恼。”
青耕扑腾着翅膀，可惜它不能像人一样笑。
“我出去了，你赶紧离开，别被他们发现了。”韩羡明提醒道。
“知道。”青耕从窗户飞了出去。
韩羡明打开房门，“来啦！”
关霞端着菜从他面前经过。
“关阿姨。”
“嗯，洗手吃饭了。”
“好。”
饭桌上丰盛的饭菜，屋子里喜庆的打扮。
再配以这样一群人。
“喝点什么？”方跃正折腾着关霞带来的红酒。
一瓶3000元。
有些地区靠着不断折腾灵来赚任务补贴，有些地区能开公司，能找些不错的工作。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韩羡明恰好站在好的那一面。
“我想喝点酒了。”韩羡明说。
“哟！小明居然喝酒了，稀奇事。”杨楠笑道。
“高兴嘛！关阿姨也来了，这我不得敬一杯。”韩羡明笑道。
关霞闻言也露出微笑，说道：“小明，冲你这句话，小明，压岁钱少不了你的。”
“你说的哈，关阿姨！”
众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