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计划？”
“嗯，以后每个周五我都会来接你，节假日也是一样。有体能培训、晋升培训和资料培训。”
“我感觉我会累死。”
“后悔了吧？”
“还好。”韩羡明无所谓道：“反正我哪怕一直考最后一名，学校也不会开除我。”
“学习上的事情也别全部丢掉，总得考个本科吧？我都没要求一本。”
“……陈叔，有没有什么分身的天赋手段？”
“没听说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觉得我得学个分身术，不然真应付不过来。”韩羡明哭丧着脸。
“尽力就好。”陈院长笑道：“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暂时的任务评级是c，难度不大，但还是要注意安全，我无法确保时刻保护着你。”
“知道，情况不对我就跑。”
“可能要出海，你连跑都没地方跑。”
“那……我可以躲呀！”
“这个随意，别出事就行。还好是一只幼年期的‘计蒙’，成年期的‘计蒙’，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没有胜算。”
“陈叔，既然是幼年期，那肯定有爸妈呀。我是说万一哈，还藏着一对成年期的，怎么办？”
陈院长皱起眉头，“你这脑袋瓜子要用在学习上，至于月考班级倒数第十吗？”
“好歹……”韩羡明挠着脖子，以此缓解尴尬，“有进步嘛，我九月份的月考，倒数第五呢。”
“你还挺骄傲。”陈院长轻拍韩羡明的脑袋，“你说的事情我们有考虑到。情况已经上报，你关阿姨安排了鹏市的屠灵小队过来帮忙。”
“哦。”韩羡明自豪地抬起头，“我的思维跟关阿姨一样，所以我等于关阿姨。”
“脸皮够厚的，哦对，有个礼物给你，在我钱包里，你打开。”陈院长说。
钱包放在中央扶手上，韩羡明拿过来打开。
陈院长：“跟钱放一块儿，你翻一下，一张照片。”
韩羡明翻了翻，看到了那张证件照。
这是……woc，伊薇薇！
陈院长见韩羡明表情古怪，大笑道：“是这姑娘吧，我找你校长要的。把你们班里的照片全都看了一遍，你说最漂亮的，我觉得就是这个。”
“陈叔，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吧？我要举报你！”
“急了？”陈院长问：“你要不要嘛，送你的。”
“……要。”韩羡明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尽管是证件照，可还是美得一塌糊涂。
“你小子眼光不错，确实够漂亮，但以我的判断，这丫头不好追。”
韩羡明把钱包放回原处，“为什么这么说？”
“一种感觉。”
“漂亮女孩都不好追，而且，我也没打算追啊。”
“暗恋呐？听我一句劝，我是过来人，能表白就表白，暗恋的话，遗憾终生。”
“遗憾就遗憾呗。”韩羡明伸了个懒腰，“她家住书苑名家，五羊市有房，鹏市也有房。我配不上的。”
十五岁的少年不会在意遗憾，十五岁的少年只知道自卑。
“你这个年纪，没必要去考虑钱的问题。喜欢就追，大不了就被拒绝嘛！”
“陈叔，时代不同了。现在啊，比鞋子，比家里的车，比父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陈院长叹息道：“是我跟不上时代咯，但愿如此吧。”
韩羡明咬着手指，看着前方白茫茫的路。
起跑线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知道。
为什么新闻会着重报道家庭条件不好的优秀考生呢？
因为确实稀少。
身处这样一所高中里，身处这样一个时代中，他倒不至于说自卑，只是有些无力罢了。
……
汹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巨响，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雨点如密集的箭矢般倾洒而下，狠狠地砸向海面，溅起无数水花。
天空阴沉压抑，与翻腾的海面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高林（男）穿着雨衣，站在雨水里观察着海面。
“周学坤，队长还没到吗？”高林问躲在亭子里的男人。
“一个小时前打过电话，他去接那位新队员了。”周学坤回答道。
亭子里还待着另外两人，一男一女，方跃（男）和杨楠（女）。
“高林，进来待着呗，每次任务你都那么急。”杨楠喊道。
“对啊，再急，你还能一个人搞定那只‘计蒙’？”方跃也劝道。
但高林不为所动，依旧一脸担忧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