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阿姨。”他礼貌地打着招呼。
关霞没有回应，只是上下打量着韩羡明，随后评价道：“倒也确实像他。”
韩羡明尴尬地笑着，右手挠着后脑勺。
“亲生的能不像吗？你这话说的。”陈院长指着韩羡明的脸，“是不是跟韩清一样帅？”
“一样让人厌烦。”关霞转过身去，“走吧，尽快解决，天快黑了。”
推开研究所的门，入目是一片破败的场景。
地上全是荒草，藤曼从破碎的窗户里长出，灰败的墙面满是爬山虎。
很难想象这种地方可以当监狱用。
“注意点，可能有蛇。”关霞提醒道。
她走在最前方，从高过脚踝的杂草中踩出一条路来。
可惜她穿的是高跟鞋，陈院长再踩了一遍，路才清晰一些。
韩羡明跟在最后面，时刻保持警惕，生怕草丛里冒出一条蛇来。
主楼的正门是那种老小区绿色铁门，上面已是锈迹斑斑，破败得让韩羡明觉得关霞拿钥匙的行为都是多余的。
门打开后，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见陈院长和关霞都一脸淡定，韩羡明也不好意思捂鼻子。
大厅里空空的，墙面上四处都是水渍。
只有角落处的电梯门，新得不符合这里的风格。
关霞往电梯门走去，抬头看向电梯门上的摄像头。
“虹膜确认，南部分区岭南省代理关霞。”
电梯里传出瑶姬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
三人进入电梯后，关霞对韩羡明说道：“下去之后，我只会按照流程行事。在此之前，出于跟你爸妈的交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屠灵人是走在死亡边缘的一群人。”
“我知道的，关阿姨，陈叔跟我说过。”
关霞瞥了陈院长一眼，淡淡说道：“他说是他说，我是我，这是两回事。”
叮！
电梯门打开了。
真是够简陋的监狱，或者说，根本算不上是监狱。
这里跟陈院长的密室差不多大，只是这里的墙面是石制的。
两侧对称摆放着四个铜丝编织而成的正方形牢笼，长宽高约莫一米五，基本不透光。
密密麻麻的铜丝汇聚在牢笼顶部，扭成一根粗壮的铜绳，连接到正对着电梯门的大型电脑。
这台电脑比陈院长密室里的那台更大。
靠近电梯门的两个墙角摆放着两个柜子。
天花板的吊灯亮得晃眼，韩羡明只抬头看了一瞬，就再也没有了观察的欲望。
陈院长介绍道：“这里的墙有两层，里层是不经过特殊处理的花岗岩，‘灵’无法穿透，外层是用来加固的合金。”
“那四个牢笼里关着‘灵’，牢笼通电，底部铺了一层花岗岩，给‘灵’落脚。另外，如果检测到牢笼异常，瑶姬会自动给电梯也通上电，确保‘灵’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给电梯通电的意思是，你连电梯门都不能碰，会直接电焦。”
韩羡明点了点头，在心里说道：这关押方式也足够草率的。
然而看起来草率的方法才是对付‘灵’最好的方式。
“瑶姬，把四号笼子的电流减弱。”关霞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