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舞女的动作越来越轻佻,在老狼的身体上不停的弹跳,发出“咯咯”的笑声。
对于它来说,这反灵能的战甲就像是一块烫脚的铁板,脚尖不断点在上面跳起激情的舞蹈,实在是太刺激了。
有一种色孽大人下一刻就要吃掉我的刺激感。
罗吉尔不断的咒骂着,用尽全力抬起手臂,他没办法站起来,手臂的每一次反击都如同树木生长般缓慢,每一次腰部用力起身,恶魔的恐怖迅猛的踢击就会重重的落在他的胸口,将他的背部重新送回地面。
“为了鲁斯,为了全父!”罗吉尔还在大喊,周边的狼兄弟们几乎没有朝他发动攻击,连一下误砸在他身体上的都没有。
恶魔之力正在束缚这些狼团兄弟,那种腐化深入骨髓,来自色孽的强力腐化扩散成了一个领域的雏形,狼兄弟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就像是有人用绳子捆住了他们的躯体进行活动。
原本在反灵能力量的保护下,他们还能自如的活动,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这头大魔级别的恶魔正在逐渐掌握优势。
它虽然攻击力和防御力都非常差劲,但是腐化是随着时间流逝而无限增强的,依靠灵敏的身法,狼兄弟已经被拖入了它的战争节奏。
天花板上闪耀着扭曲的极光,是华丽的欢愉舞台,大魔行走之处,船只也在被它散发的力量腐化,这片舱室正在被拖入色孽领域,这是难以想象的战果。
钛族的脑膜液沸腾到了顶点,大魔之威已成。
罗吉尔的贝利撒留熔炉突然被触发,他都感知不到自己到底受到了什么致命的伤势,老狼的机械眼在看向恶魔的时候就彻底碎裂。
机魂:哇~~~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不行了,啊~~
罗吉尔试图在通讯频道中唱起芬里斯古老的歌谣,但是效果很差,他身后的不是芬里斯狼啊。
情况持续到了天雄军的到来,天雄军用导弹和烈焰加入了战场,他们势如破竹,瞬间穿过了不断舞~~~扭动的狼兄弟身边,那些战士正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和那根看不见的线对抗,不向战友们挥下屠刀。
“伏鲁士!速战速决。”
伏鲁士抡起了大锤,智库也抡起了大锤。
来自黑色圣堂的闪电锤从左侧抡去,而被百纳袍祝福的伏鲁士圣物战铠重现战场,神圣动力锤从右侧抡向了假面舞女的脑袋。
恶魔并没有害怕,这种缓慢的攻击无法给它带来威胁,但是伏鲁士的动作出奇的快。
伏鲁士是数得上号的老兵了,众所周知,赤色洪流只有精锐老兵才有资格选择穿动力甲。
这副人民烈焰铸就的战铠上带着不弱的灵能波动,由各个凡人连队残破战旗组成的披风袍又一次在战场污浊的空气中烈烈作响,伏鲁士用尽全力高高跳起,挥出的这一击带着灵能方面的锁定。
色孽强烈的赐福爆发出来,看见假面舞女的对手都不自觉的想要舞动起来,伏鲁士的视野中,整个空间都不断的扭曲波动,似乎自己只有跟随着空间扭曲的频率一起舞动,才能正常的看清东西。
智库更凄惨一些,大锤抡在空中,他可是预言型的,试图判断这一位大魔接下来的行动,但是猛烈的混沌反噬比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双眼倏然爆裂,血珠洒满了天空。
他选择相信自己所预示到的,向前抡出了闪电锤。
假面舞女用华丽的舞姿戏耍了智库,它一撅屁股,丝绸从腿边甩起,重重的击打在闪电锤上,柔软的衣物此刻如同钢铁般坚硬,虽然被电流贯穿,燃起浓浓的黑烟,但是依旧给智库造成了命中目标的假象。
只是,它没想到,肩膀上,一柄动力锤炽热如火,击碎了它的肩膀,霎时间天旋地转,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过的失重感包裹住了它的娇躯。
伏鲁士的眼前流淌着鲜血。
忠诚者是对付恶魔的利刃,正义之士的鲜血可以浇灌爆弹,使之成为灰骑士对付恶魔的神圣爆弹,又遑论一位忠贞智库的心血。
智库嘴中吐出的那口鲜血在空中飞溅,沾满了伏鲁士的战术目镜。
扭曲的空间变得无比清晰,穿过鲜血的净化,恶魔的每一次扭动清晰无比的展现在士兵之子的眼前。
,
假面舞女下落的速度飞快,超过了智库落下的速度,重重地砸在了罗吉尔的战甲上,刚想起身的老狼又被砸得躺了下去。
舞女整个身体和老狼贴住之后,倒没有了之前跳滚烫铁板的那种刺激感,而是有一种摔在了一坨温热的纳垢喜爱之物上的恶心感。
闪电锤随后落下。
预言型智库最终还是对了,只不过过程有些崎岖,他的锤击稳稳的命中了精金战甲上躺着的恶魔。
他失去了视力,在老狼身边,又承受了反灵能带来的苦痛,不过他还是重新举起了战锤。
“团结一致,解放全人类!”智库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这样,径直砸下去。”伏鲁士大喊着,智库愿意听从他的指挥。
两个人化身火蜥蜴之子,抡起大锤哐哐的在“铁毡”上捶打。
“哐~~”闪电在“完美”的肉体上流淌。
“哐~~”马革裹尸的凡人战士执念在咆哮。
两位战士交替捶打,密集的攻势让大魔无法如何躲避,胸口都会被稳稳的砸中,整个身体都在破碎,胸口的大坑凹陷的越来越深。
它尖叫声,嗓音击穿了现实壁垒,彻底引爆了在狼兄弟身上的舞蹈诅咒。
罗吉尔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攻击,一下又一下的砸击,以及和色孽大魔零距离的接触终于使他承受不住了,彻底昏厥过去。
当又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后,这位恶魔被完全放逐,众人才有空查看罗吉尔的伤势。
天雄军在战斗结束之后才将这整整一个半小队的狼武卒抬回去,舞动的后遗症还是没有消除,有些战士的肌肉还是不自觉的痉挛着。
司徒瓦尔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狼兄弟们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