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杨承安就看见吴忧,依旧身形笔直的跪在堂前。
杨承安走过去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长出一口气说,
“为了你这一时冲动,我这半天差点跑断了腿。吴忧,你可知错了?”
吴忧有些愧疚的看着杨承安,又倔强的低下头,依旧没有说话。
杨承安轻笑一声,
“罢了,我也不指望你知错就改了。只是吴忧你记住,这个世上想让我死的人数不胜数,别说是诋毁辱骂了,就是发誓诅咒又能如何?他们只不过是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所以逞口舌之快罢了。
若你听见一个就要杀一个,何时才能杀的干净?吴忧你记住,只要你站在了他们望而不及的地方,他们见到你,就算是恨得牙痒,依旧得点头哈腰,摇尾乞怜。
好了起来吧,去给膝盖上些药。别在废了腿,让我养个残废。”
吴忧听见这些话,头更低了几分,闷闷的开口说,
“义兄,对不起。”
“呵呵,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他日你闯了我也兜不住的大祸,你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吴忧像个嘴硬的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
“若是我在闯祸,我便自己承担,绝不拖累义兄。”
不知怎么,杨承安只觉得好笑。果真跟上辈子一样,真是个憨憨。
“怎么还不起来?”
吴忧噘着嘴说,
“腿,腿麻了!”
杨承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小福子,快,扶我们吴忧小公子起来。”
小福子也低笑着去扶吴忧,轻声说,“小公子慢些。”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一片肃穆之气弥漫其中。百官们身着朝服,恭敬地列立两旁,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皇帝缓缓步入大殿,坐在龙椅上。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这时,左副都御史出列,呈上一封奏章,高声说道: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日,微臣接到多份举报,指控监察御史涉嫌贪污受贿。经初步调查,证据确凿,请陛下明察!”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讶。昨天东厂刚因监察御史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残害忠良被下了东厂大狱。今日就有左副都御史弹劾他贪污受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监察御史怕是要完了。
皇帝皱起眉头,接过奏章仔细翻阅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严厉地看着左副都御史,问道:
“此事可有实证?”
左副都御史连忙答道:
“回陛下,微臣已掌握了相关证据,包括证人证言和财物清单等。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监察御史的罪行。”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翻阅着眼前详细记录了监察御史种种罪行的证据,让他心中愈发愤怒。
就在这时,刑部侍郎宋惊寒跨步上前,躬身施礼后呈上一本厚厚的卷宗:
&34;启奏陛下,微臣经过侦查,现已搜集到监察御史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的确凿证据,请陛下御览!&34;
皇上接过卷宗仔细审阅起来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证据令他触目惊心。原来这些监察御史利用职权之便与朝中权贵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不仅打压异己还肆意谋害忠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