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带着委屈和气愤开口说,
“我,我杀了监察御史王余庆的长子。”
杨承安微微蹙眉,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转而对林影说,
“你来说,怎么回事。”
林影单膝跪地,低头回禀,
“回督公,今日晌午,我带着吴忧和几个手下一起在酒楼吃饭。中途遇见王监察御史的长子和他的几个酒肉朋友也在吃饭。席间,几人对督公多有冒犯,吴忧一时气不过,出手杀了王家公子。”
小福子给杨承安端来茶水,杨承安轻抿一口说,
“哦?怎么个多有冒犯,让这憨货出手杀人了?”
林影低头回话,
“属下不敢复述,他们的确言行无状。是属下没有阻拦吴忧,还望督公轻罚吴忧。”
杨承安看着吴忧依旧愤愤不平又带着委屈不服的样子,轻笑一声说,
“怎么,你还觉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 动手杀人,没有错?”
吴忧倔强的说,
“我没错,他们轻辱义兄,死不足惜!我认罚,但我没错。”
杨承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却也不十分生气,转而问林影,
“你怎么处理的?”
“回督公,我把那一桌子人都抓起来了,对外说东厂办案,捉拿犯人。紧接着就快马加鞭来见督公了。现在这事估计还没传入监察御史府中。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还得督公定夺。”
杨承安手指轻敲着桌子,思虑片刻不急不缓的开口说,
“监察御史王余庆 定然不会忍了失子之痛。林影,你现在带人去抓了王家所有人,务必错无遗漏。
事后,我在陛下面前,自有说法。”
“是,属下立马去办。”
林影想离开时,皱眉看了一眼吴忧。还想说些什么,被杨承安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杨承安看着跪的笔直的吴忧,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宫外,林影率领着一群身着东厂服饰、威风凛凛的侍卫,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包围了监察御史的府邸。他们手持利刃,神情冷峻,仿佛要将这座府邸吞噬殆尽。
府邸内一片惊慌失措,王家上下老小以及众多仆役下人们被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地四处逃窜。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东厂侍卫们,他们无处可逃,最终只能无奈地被一一擒获。
这些侍卫行动迅速而果断,毫不留情地将王家所有人都捆绑起来,并押解出府。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人群涌动,呼喊声和哭叫声交织在一起。
那队人马犹如一股黑色旋风,席卷而过,所到之处掀起阵阵尘土。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口号响亮震耳欲聋,让人不禁为之胆寒。就这样,乌泱泱的一队人渐行渐远,只留下空荡荡的监察御史府邸。
暗处的一个人影闪身离开,去调查事情的经过。
皇宫内听雨轩,姬云峥正在雕刻一精致的小猫。姬云峥眼带笑意看着小猫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杨承安。
突然宫内闪现一黑衣人,跪地行礼,
“属下参见王爷。”
姬云峥眼都没抬一下,厉声说,
“不是说,让你无事不要来我这里吗?又来做什么?”
“回禀王爷,王爷让属下留意东厂动向,东厂今日有所动作,所以属下特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