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姬云峥紧紧握着不肯松开。
“只要公公信我就好,我只怕公公也觉得我居心叵测。”
杨承安又宽慰了姬云峥好一阵子,他才肯松开自己的手,回了他的听雨轩。
翌日东厂内——
杨承安坐在正堂上,听林影的禀告,
“回督公,据各处探子调查,的确是李贵妃的宫女秀娥偷偷命人散布的谣言。想让荣宁郡王遭受皇上猜疑。
李贵妃诞下皇长子,突然又冒出一个荣宁郡王,的确是让李家忌惮。毕竟大岚早有兄终弟及的先例。”
杨承安始终带着笑意,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水,淡淡开口说,
“这李贵妃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兄终弟及前面不还隔着个父死子继嘛。李家这样着急,未免漏了马脚。薛家还不是一查就知道了。”
林影点头思虑片刻回话说,
“就算薛家知道,这事也不好解释,难免让皇上猜疑钦天监所言是否属实了。这件事总归也还是伤了荣宁郡王的名声。
督公,我们要不要插手干预一下?”
杨承安看着林影说,
“怎么干预?帮荣宁郡王说点好话?
我凭什么替薛家处理这些烂摊子,再说了,这件事也伤不到荣宁郡王的命,何需我来处理。咱们就坐山观虎斗吧。”
没了杨承安的刻意压制,流言如瘟疫一般四散开来。不日便传进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愁闷的问杨承安,
“近日宫中流言,你可听见了?”
“是,奴才无意中听见了宫人议论。”
皇上叹口气说,
“那你是作何看法?”
杨承安不知道薛家为何没有任何行动,就眼看着事情越演越烈。所以也不好在落井下石,只能保持中立的说,
“此事关乎钦天监批命,奴才不敢妄言。不知道荣宁郡王如何解释?”
皇上思虑片刻说,
“五弟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流言如此说,他倒是不好再去看望槿儿了,免得多生事端。让人觉得他居心叵测,想坐实福星一事。”
杨承安微不可查的蹙眉,姬云景叹口气说,
“罢了,真真假假又如何,朕既然赦他出冷宫,就断然不会在把他关起来,怎么说也是朕的兄弟手足。”
说着便听见了宁贵人爽朗的笑声,和进殿请安的声音,
“臣妾给陛下请安。”
皇上看到宁婉儿整个人都开心起来,将宁贵人扶起来说,
“怎么这么开心?”
宁婉儿举着风筝说,
“陛下,你看,五弟给我扎的风筝,最近五弟时常给我送些宫外的小玩意,臣妾可喜欢了。”
皇上笑着说,
“宁儿喜欢就好,五弟跟你一样,就会疯跑疯玩,不肯老实。”
宁婉儿开心的说,
“不是都说五弟是福星吗?臣妾也借着他的福气,多玩些新奇玩意儿。”
皇上知道宁婉儿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脱口而出,也没有多想,宠溺的抵了一下她额头说,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