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幽幽转向林空有,一脸哀怨地盯着他看。
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小学生,一听他失踪了就跑来找他,明明这样呆呆的。
总不能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加上像他小姨吧?
哀怨地看了一眼之后,想了想,又收回表情,算了算了,林空有也是个小学生受害者。
林空有当初还以为成功搭上了线让他传话,结果,人家小学生不是说了没帮他传话来着,全是他自己想说。
就是他现在嘴巴紧闭,根本问不出来他为什么明明不传话却要跑来说这一句。
林空有看了她一会儿哀怨一会儿懊恼的又一会儿疑惑的多变表情,心里不免有点想笑,不觉地就弯了嘴角。
“跳起来给你一个脑瓜崩!”楼囚蝉看了他的笑,二话不说从地上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一下。
轻轻的,其实和被落叶扫过没什么区别。
林空有却觉得被敲过的那里一直在发热发烫,存在感极高。
不过既然饶米这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楼囚蝉也不能真给他按《人类酷刑简史》来上一遍刑,只好打开门去,示意他可以走了,打算从长计议,比如说每天都去骚扰他一下,说不定刷脸熟了他话就多了呢。
饶米一见门开了,果然站起来,打算离开。
只是走到门前,站在那一条走廊上的时候,突然回头,逐字逐句强调了一遍:“你们要发财了。”
然后果断的掉头离去。
“???这小孩是不是……?”周泗张着嘴震惊地指了指脑袋。
别是脑子不好吧?
“他的灵没有损伤。”林空有关上门,收拾起丢在地上的书。
灵有没有损伤同样作为灵的他是能看出来的,没有损伤就代表饶米没有任何身体上精神上的问题。
“等几天看看吧,说不定到时候就知道饶米在说什么了。”许吟湘从可爱的饶米背影上收回视线,发现已经有人在收书了,就开始泡茶。
不知道是不是林空有干的,书桌边多加了一张小桌子,摆着小型饮水机,柜子里一层杯子、一层茶叶、一层干花、一层水果冻干。全部都是楼囚蝉平时会拿来泡茶的东西。
就在楼囚蝉和罗千嘀嘀咕咕的间隙,桑葚柠檬茶酸酸甜甜的香气就已经随着冲泡溢满了整间屋子。
他们俩在讲的主要就是那饶米,长的和小姨小时候几乎一样不说,连声音都和罗千小时候是一样的。
第二点楼囚蝉提出来的时候罗千完全没有异议,因为罗旎录了非常多罗千小时候的视频,有背诗的,有和楼囚蝉对骂的,在罗千长大了话变少之后,罗旎就天天放出来听,不止在手机上听,电视上也投屏上去看,还把罗千摁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搞的罗千好几天梦里面都是自己奶唧唧的小奶音,印象实在是深刻。
不过现在他们还没办法下什么定论,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去,喝杯果茶放松放松。
在林空有的指导下,他们把后门开在了楼囚蝉他们的房间里,这样下次在想要到办公室来,就不用大张旗鼓地爬个三十层或者去威胁保洁阿姨推车载他们来了。
至于后门的开关在哪?
林空有融到墙里面,让自己升到天花板里,然后逆时针分别敲了一下办公室天花板的四个角,门就开在了天花板上。
看的底下四个人傻愣愣的,还有一个楼囚蝉和壁虎一样扒着墙壁,想要爬上去玩一玩。
天花板上开的那个门漆黑一片,像是黑洞一样,未知的可怕的、如同浓稠的墨汁般蔓延开来黑暗。
要不是知道走进黑洞就能到他们的房间里,楼囚蝉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找死去进洞。
穿越这扇门时的感觉也很奇怪,就像楼囚蝉先前从投石节出来时一样,有一种身体瘫痪但是精神十分活跃的感觉。
她还以为是之前的后遗症,在周泗抱怨这门体验感一点也不好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