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快,葡萄品质好,所以将酒价订的偏高,买的人寥寥无几,可等他放低价格,却没人喝酒了。
为什么?因为吉纳的师父死了,吉纳成为了新的最具权威的巫师,吉纳不喝酒,信众们自然也就放弃了酒。
后来吉祥又尝试了很多职业,始终没有吉纳那样的好名声好人缘,他也就始终觉得自己被压了一头。
吉祥不懂,他不理解,为什么他就是不如吉纳。
于是单纯的羡慕与争胜在漫长时间的磨砺下逐渐变为嫉恨。
他恨吉纳,明明只要让一让,让一让就好了,便是一次他满足,可吉纳为什么就不能让让他呢?
“老叶他……有一天深夜去找吉纳的时候不小心撞见了吉纳的原形,他就想要敲诈勒索吉纳一番。可吉纳依旧端着那副随和的态度,让他随意。老叶没能得偿所愿,又觉得被吉纳看到了自己不光彩的一面,也就讨厌起了吉纳,觉得吉纳装。
老叶也把消息撒出去过,可没有人相信,毕竟也没有证据。后来我知道了,就不断地挑拨他们,和他说吉纳就是个神棍,把吉纳说的极为不堪,让老叶讨厌的更深。
后来时机成熟了,我就和老叶说,我有办法让大家知道吉纳的真面目,需要他的配合,就有了后面的事,老董应该和你讲了吧?”
只是他瞒了老叶一件事,就是他自己也是鹰,老叶一直以为一开始那只鹰是他的宠物。
又在事后,怕老叶反应过来,就把他给杀了。
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吉祥讲完,就无力地垂下了头,他对不起阿爸……
楼囚蝉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她简直管不了一点,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求助地望向深林。
一声叹息飘出来,吉祥听到熟悉的声音,直接跪缩在地上颤抖着流起泪水。
“阿爸……对不起……阿爸……”
“唉……无心商人,汝先离去吧,只是这人便无法还了。好在离城镇不远,汝多保重,以后记得来看看吾……”
黑雾裹挟着骆驼、货物以及楼囚蝉回到了沙漠里。
“你看到了吗?我刚刚在飞。”楼囚蝉对着小电锯说道。
“不是你在飞。”
“是我在飞!”被迫飞又怎么不是飞。
“好。”小电锯妥协。
“那你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下?”
“努力?那……我刚刚也在……飞…?”小电锯不懂。
“不,是努力一下什么时候能载我飞起来。”
小电锯沉默,它觉得楼囚蝉还是做梦来的快一点。
“这老鹰神怕是不会杀吉祥吧?”
“嗯。”
一人一锯在大漠的落日下牵着骆驼一步一步地向城镇走着。
因为害怕沉寂,楼囚蝉总是撩闲一般地一句一句和小电锯说话。
和以往不同,现在她说的话句句都有回应,哪怕只是简单的“嗯”,也能让楼囚蝉的心充实一些。
继承楼还是有好处的,楼囚蝉想。
驼峰里面的鹰卵早已在她们被送下天岛的时候被鹰神清除,商队与预言也已经被解决。她们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忧患,只需到了城镇就好了,这么简单,可楼囚蝉还在想天岛。
她在想一些显然与她无关的事。
不是想兄弟反目,而是想那只没有长出第二对翅膀的小鹰,和吉祥自爆途中曾经乱哄哄的鹰队,它们,怎么了?
这些等到她回到房间时,她得到了答案。
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