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西第一个不答应。
“黎韫，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黎韫就见不惯顾家几兄弟围在楚柔身边的样子，明明只是个女佣的女儿，她何德何能被几位少爷护着？顾锦西甚至还为了楚柔对她大呼小叫！
“过来给楚柔磕头道歉。”
这话是顾沉渊说的。
顾锦西立刻扭头看向三哥，诧异道：“三哥，你不是让我别乱来吗？”
结果他怎么还跟着起哄了？
顾沉渊表情淡淡：“有人太嚣张了。”
“你，你们……”
黎韫没想到顾沉渊也下场了，立刻看向身旁的顾司煜，委屈说：“司煜，你看看你的弟弟们，他们都欺负我，我一个名门千金，让我给保姆的女儿磕头！”
顾司煜神态淡淡的，没有太多维护的表现。
不过他声音还是温和的，只问：“那你到底是磕头还是去监狱待20年？来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真诚给阿柔道歉吗？”
“我……”
黎韫一噎。
“你推阿柔下水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哥铁了心要告你，你现在还不真诚点，真想官司缠身吗？”
楚柔发现顾司煜还蛮腹黑的。
明明那日她已经求大少爷不要追究黎韫了，没想到他现在还拿大少爷恐吓对方。
黎韫是害怕顾澈珩的。
那一夜男人发怒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
她浑身抖了下，然后不情愿地看了楚柔一眼，慢吞吞朝她走过去。
“楚柔，对不起！”
黎韫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眼里满是不甘心。
楚柔本来还觉得要是黎韫诚心一些，不磕头也行，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圣母了。
“还有呢？不是要磕头吗？”楚柔问。
黎韫见楚柔如此咄咄逼人，快气死了，“楚柔，我可是黎家的千金！你真要我给你磕头道歉？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那你蓄意谋杀不是更过分？”
“谁蓄意谋杀了？！”
“哦，那就是杀人未遂，三少爷，杀人未遂要判多少年？”
顾沉渊是学法的。
他视线冷冷扫在黎韫身上，说：“视情节而定，最高可判二十年，当然，我也有手段，让她变成无期徒刑。”
“好的，知道了。”
楚柔点头，又看向黎韫，“真诚”问：“黎小姐，你打算怎么选呢？”
黎韫气得磨牙：“楚柔，你有种！”
“谢谢。”
“司煜……”
黎韫又看顾司煜一眼。
想让他帮她说说话。
顾司煜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仿佛真心为她考虑：“磕吧，不然就是20年。”
“……”黎韫再次被噎住。
楚柔抿着嘴角，又想笑了。
真不知道顾司煜是真为黎韫着想还是想气她。
这时。
顾司煜朝楚柔看了眼，眼睛眨了眨，像是在讨好一样。
楚柔心头一跳。
她立刻把视线移开，心里告诫自己，已经结束了，别再因为这个人一些讨好的小动作就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