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也被马车的颠簸晃得左一下右一下,在车轼上跟斗儿扑爬的,但他学聪明了,抗议这种事只管让弟弟去说。
张峦目视前方,大声道:“人家都在赶,咱不赶行吗?”
张鹤龄小声嘀咕:“又不是抢着去吃屎。”
“你说什么?”
张峦闻言气急败坏。
此时一家三口坐在车上赶路,后面跟着个跑腿的,正是沈禄派来的车夫。
也是张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等下马车车厢要留给女儿坐,车轼上坐一家父子三人已够拥挤了,所以直接把车夫赶下去,让其在后面追。
张延龄死死抓着马车的支架,道:“爹,现在只是去接人回家,再说能不能接到还另说呢…我个头小,控制不住身体,一个猛刹下来,我可能直接就飞出去了,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张鹤龄咧嘴一笑:“老二,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话还蛮好听的…”
“好听个毛啊,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张峦喝斥完,总算惦记起儿子的重要,为了接女儿也不能把俩儿子给折腾坏了,他这才收起挥舞的马鞭。
马车速度随即降了下来。张延龄松口气的同时,也为前面倒霉的马匹,还有后面跟着跑的马夫,替他们表示了庆幸。
遇到今天神经极度不正常,甚至有点痴狂的张峦,可能是这一车人加上马和马夫的不幸吧。
长安左门。
随着宫门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一众应选女子。
张延龄看那浩浩荡荡的阵仗,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想,当皇帝就是过瘾,连儿子选个妃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己还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人生巅峰果然不是盖的。
随着应选女子出来,各家赶紧上前迎接,把自家女子接到马车上。
人前还有显摆之意。
看看我家女儿多好?
我们家的马车有多华丽?
张峦走过去,在人堆里寻摸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家女儿的身影,顿时紧张起来,大步上前询问宫门前列着的鸿胪寺官员:“这位官爷,敢问一句,是所有人都出来了吗?”
鸿胪寺的官员即便知道内情,也不会搭理眼前这个无名之辈。
张峦赶紧道:“我乃北雍监生,认识银台司的李侍郎。”…。。
更没人鸟他了。
这让张峦闹了个大花脸,回过头,看到两个儿子也跟了过来。
“不是让你们看着马车吗?乱跑作甚?”
张峦皱眉喝斥。
张鹤龄回道:“马车已经有人接手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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