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赶紧道,“小女想应选太子妃。”
沈禄苦笑不已:“朝廷没说要选太子妃,来瞻你是从何听说的?要是因此而耽搁了令嫒的姻缘,那就不好了,毕竟眼下朝中无人提及此事。”
张峦瞬间不自信了,心里恼恨不已,不会又被家中那混小子坑了吧?
他一脸认真地问道:“汝学,我且问你,宫里那位…万贵妃,染恙在身吗?”
“你从何听说?完全没有的事。”
沈禄有点哭笑不得。
张峦道:“可我为何…咳咳,就是随便问问,要是万贵妃真的抱恙在身,是不是太子选妃的事也就…”
沈禄赶紧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的事,我记下了。回头有机会,我会跟李侍郎提及,也会告之你的诉求,但你切不可再对外胡言。”
“哦,不是的话,那就算了。”
张峦本来激动的心情,瞬间变得平和下来。
万贵妃又没病入膏肓,太子选妃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激动做什么?
就当胡说八道,让李孜省知道我就是个不着调的神棍,不再防备我,目的也算达到了。
沈禄得到张峦的这番话后,非常慎重,他当天趁着中午休息时,跑去李孜省府上求见,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李孜省本人。
“汝学,你来作甚?有事的话,在银台司说不行吗?”
李孜省见到沈禄,有些不耐烦。
显然沈禄这种小人物,在李孜省眼中微不足道,无论有什么事都没资格直接来府中拜见自己。
沈禄道:“李侍郎先前不是跟下官提及内兄之事?昨日我亲自去拜会过他,问询他有关预测吉凶之事。”
“哦?”
李孜省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他怎么说?”
沈禄本来心情也很激动,忍不住想倾诉,这一刻他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是什么让自己觉得,那神神叨叨的大舅哥居然真的会堪舆玄空之术,能把几天后的地震给准确预测出来?
“怎不说话了?”
李孜省脸色一肃,一双眸子露出凶光看向沈禄。
沈禄无奈道:“他说本月丙子夜,宁夏会有地动发生,且一连有三,有声。”
李孜省掐指一算,“好像没几天了啊。”
“嗯。”
沈禄点头。
丙子日就在五天后,这还用得着你来说?
李孜省道:“他研习过道法方术?还是说…有高人指点?你对他也算知悉吧?他可是在信口开河?”
沈禄无奈摇头:“过去几年,与他联系甚少。他还说有个诉求,若是此事不幸被他算中,想以他的女儿应选太子妃,想让…李侍郎帮忙运筹。”
“什么?选太子妃?他怎知有此事?”
李孜省霍然站起,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