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道理——》
——咳！
小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仔细低头看向那本手抄卷。
里面写了一堆麻瓜字。
第一眼看不懂，第二眼看不明白。也就没有继续阅读的兴趣。
她还忙着去白泽呢。
面前正一微不可查的皱眉，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活人身上看见如此程度的执念。
太强了这种“必须要这样做”的信念他只在死人身上见过。
已经不顾一切，无法感觉到自身痛苦，无法思考自身困境的死人们经常会有这样强烈的执念
赶尸驱鬼多年，竟从活人身上看到了死人念。“你唉！”
“命！”
他感慨，只将书放在小希手里。“书别弄丢了，上面开过光。能救命。”
正一如此郑重的表情叫人疑惑，仿佛真的笃定了这本书能救人的事实。
“信或不信，您尽管留着。或在困难时助你一臂之力！”他又嘱咐，生怕面前人忘了此事。
面前小希表情淡定，虽没张嘴却有怪异的声音。
“神棍。”
面前的青年随着声音看去，月光下站着另一个人影。
蔑视着，闪向远方。
“我要走了。”小希起身，向着北方。
“你要去哪儿？”
“去白泽。”
“白泽？我算你的劫在北。”
“哦。”
她背着包裹，迅速跟上前面的团子。
只留李正一坐在树下，品着一抹茶气。
他心知对方的劫不在北，她自己就是劫。
可有些话若是亲口点明，只会让渡劫者伤的更重。
尤其是像她这种半仙古之张角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天地是容不下真仙的。
伐天求仙者必有死劫，善则身死道消，穷则遗祸千年。
愿此刻祈雷能缓解天道之妒。
茶杯落下，李正一吐出句话
“请祖师爷为劫者开坛。”
踏踏踏踏
怀中的清心诀像个冰块，也像某种钥匙将自己锁住。
魔力不再溢散，头脑也终于清明。变得专注。
她知道自己要去白泽，要先将方琦安置下来保证对方的安全。
然后自己再去一个下雪的地方，去一个在暴雪中有着许多云杉木平台的决斗场中。去面对一个宿命般的敌人。
“没事的我还有枪！”
小希轻声安慰自己，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不过无所谓了，她会行动，会将自己抛在一旁。她会前进。
到最后能站在怪物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已经无所谓了，自己这幅身躯会站在那里。然后赴命。
她只是前进。
李正一祭坛烧符。
“风——起——”
燃烧的灰烬被一股邪风吹向远方，李正一标记了一名敌人。
于是起风。
于是起阴云
于是。
一切归于暗淡，日升之时不再。有大雨落向地面。
天空中有雷音。
“我算你的劫在北”她无意识想起这句话。
李正一回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这雨中的树。
正一的年纪还没过百年，就已经是树木，是树者人心。
“可我有枪。”她抱着自己包裹里的东西，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