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拼命的挣扎着,不让我搀他起来,“叔你先答应我答应我我我就起来”
胜哥也侧目看了过来,冷哼一声,“出息!跪舔跪地跪父母,老子真是白教了”
我却看出来点不对,也放弃了搀扶,静静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事?”
“不叔,你得答应我你答应了我,我才起来”
我摇摇头,“叔又不是万能的!答应了做不到又有什么用!你说什么事,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他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叔,我父母从小离婚我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我师父对我好,师父现在不要我了对我更好的芸姐,现在也被抓起来了叔,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芸姐为什么被抓的!芸姐要是对我不好我现在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这是真的。芸姐是招供了,但是芸姐自始至终没有把三郎说出来。三郎当年可是在边境,当过背包客,运过靛蓝的
“叔我知道你是警察,我还知道芸姐是你抓进去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我一惊,“谁告诉你的?”
我的身份只能算是半公开。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三郎是怎么知道的?
三郎已经泪流满面,“叔,,,,,,你不用管谁告诉我的叔,救救芸姐!求求你了救救芸姐她对我真的很好,我输了那么多钱,我就是个滥赌鬼我师父都放弃我了芸姐从来没有放弃我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叔,求求你了”
胜哥也是听得一愣,“江游,你不是被开除了吗?”
我没有解释,只是缓缓坐下,“三郎,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也应该知道,谁也救不了你芸姐!!!”
三吨多的毒品,只要是参与了的,何况她还是运输链上的主犯。哪怕认罪态度再好,结局也只能是死刑
三郎悲伤的哭得更大声
“起来吧!好多人往这看呢!三郎,叔是真的帮不了。你能告诉叔,谁告诉你这些的吗?”
他擦了一把眼泪,“叔,他们说可以救芸姐”
我心神一凛,“谁说的?”
三郎猛地又冲着我磕头,砰砰砰的接连三个响头,“叔,我知道你也对我很好!可是我得救芸姐!所以只能对不起叔了这三个响头,三郎先给你赔罪了”
我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他们是谁?他们说可以救你芸姐,前提条件是你要对不起我?三郎,你想干什么?”
三郎没有回答,站了起来。泪流满面的看着我,“叔,三郎欠你的!三郎这条命以后就是叔你的了”
说完,袖子一抹眼泪,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却陷入了不安
担心的事,看起来是真的要发生了
胜哥似乎也听出了个道道来,神色凝重的看着我,“这小子手里有你的把柄?他要当叛徒?”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以前不肯定!现在肯定了,他真的有”
胜哥霍地起身,“是什么?”
“一个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
就是那次我开枪打林东的时候,停在稍后的林东的车的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内存卡,我是喊的三郎拔出来的,按道理说,他应该毁掉的,看样子,他保留了下来
胜哥已经大踏步的冲了出去,我赶紧起身拦住了他,“你不要冲动我可以应付的”
胜哥气呼呼的坐下,眼神发冷
我的脑子里开始急速的转动,思考着这个存储卡,能给我带来什么危害。
肯定是拍下我开枪打林东的画面了,持枪伤人,致人重伤的,三年起步,十年以下。手段残忍,还致人残疾的,十年以上,无期乃至死刑
我原本以为,一切都算是结束了。谁知道危险是一直都在的而且随时可能毁了我
走出了香格里拉的电梯,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觉得一切还好。其实这件事爆出来,说不定能遂了我的愿望
香格里拉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笑笑。他走了过来,“哥”
江波始终是不听劝,辞职来了香格里拉。
始终是亲兄弟,血脉至亲!
他只是不听话而已,我这个当哥的,一时生气难免,又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呢,“怎么样?工作?”
他笑眯眯的回应,“好得很啊!我来这快一个月了,香格里拉的营业额啊,增长了百分之二十!我后面还有一揽子计划,争取啊,营业额翻番”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林雨桐呢?”
“她在楼上的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