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瞳生已经不想思考了，他捂住眼睛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屋里一片沉寂。
“不打开看看吗？”悟翘着二郎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礼物“说不定是求婚礼物呢。”
黑木瞳生嗤笑一声“在我这装什么开朗呢，明明你也不好受。”
悟只是喝着果汁，没搭话，绷带挡着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室内落了一地沉寂。
瞳生撑起身子看着这个礼物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打开了，他低声询问“硝子知道了吗？”
“啊……她啊，本来最近决定戒烟，听说今天又抽了一整天的烟。”五条悟窝在沙发里，懒懒的说。
打开后，黑木的瞳孔缩了一下，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的落下，连五条也坐直了身子。
泪水滑过脸庞滴在手上，瞳生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奇怪，明明不想哭的……
明明……不想哭的……
他捂住眼，向后瘫倒在沙发上。
“啊啊……杰……你又把我困在原地……”
夏油杰疲惫的靠着墙坐着。
“瞳生，你确定要来吗？”
他好像听到了悟的声音，真难得啊，这么正经。
“悟，我知道改变不了结局，但我想最后再看看他，陪陪他。”
啊……熟悉的声音，变温柔了呢。
不对，他本来就很温柔。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尊重你的选择。”
夏油杰抬眼望去，他看见了自己的挚友和爱人。
现在就连微微抬头这个动作都让他感到疲惫。
他看到爱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镶嵌着一圈黑钻的铂金戒指。
其实他因为失血应当看不清的，但那是他亲自挑选了很久的戒指，久到长达十年，久到贯彻他的青春。
他记得那个戒指的每一个纹路与细节，戒指的内侧刻了他的名字。
这个戒指也是有守护作用的咒具。
这是他最后一个礼物，也是他对黑木瞳生的诅咒。
他永远都会记住他。
他永远都会保护他。
只是可惜不是他亲手戴上。
悟蹲在他身前，瞳生站在悟的身后。
他们都没有说话。
能说什么？你后悔吗？再来一次还会叛逃吗？你还会坚持你的大义吗？
可他们中间隔了十年，夏油杰在这里就已经回答了这些未曾说出口的质问，此时太多言语都太过于苍白。
他们无法拯救已经放弃了求生意志的人。
“都这时候了……”他望着他们悲伤的眼神低声笑着说“好歹说点什么诅咒我一下啊……”
“老师！！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