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鹏捡起丁字镐,余晖也把陨铁短刀收好,再次扛起了铁锹。
地面上尽是之前被电焦了的蜈蚣尸体,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铁网内部,又是一层孔洞如同瓶盖大小的铁网,此时余晖不需要驱动观字诀,便已经能够看清内里一层的状况。
再往里,是孔洞如同易拉罐般的铁网,再往里,则是如同爱斯基摩人用冰砖建成的那种堡垒构造,不同之处便是材质换成了石砖。
“这挺好,视觉不再受阻碍,一览无遗,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安全感爆棚啊。”
孙振鹏说着拿丁字镐怼了怼铁网,补了一句:
“余裁缝,切吧。”
余晖四下打量一番,再次掏出陨铁短刀,递给孙振鹏:
“别说有伤不照顾你,体验体验?”
之前的经历,余晖已经接纳了孙振鹏。
这货在任何紧要关头都没有作出过损害同伴的举动,不论是看到老鱼还是自己处于险境的瞬间,不假思索果断伸出援手。
余晖有发丘秘术傍身,但孙振鹏没有,这种前提之下,他的举动更加难能可贵。
陨铁短刀切割铁网,轻松异常,即使孙振鹏身上有伤,也能轻松操作,既然他那么感兴趣,送给他虽然不可能,但给他体验体验没问题。
“嚯,这么锋利!”
孙振鹏说话间已经把短刀刺进了铁网,边割边说: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挺解压啊。”
……
与此同时,深州市,龙颜大悦洗浴会所对面,一辆越野车静静的停在车位上。
漆黑的车窗内,郭新宇正举着手机,向刘钊汇报当前情况:
“嗯,对,找到了,他直接回了深州,嗯,对,全程跟着的,他现在在龙颜大悦洗浴会所,一直没出来……”
“他白天哪都没去,就一直在店里待着了,嗯,放心吧太保,我会全程盯死他,有什么异常马上跟您汇报……”
电话挂断后,郭新宇长长出了一口气。
有了之前在余家屯失手的先例,郭新宇害怕再次给刘钊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索性撒了谎。
之前在猪笼寨一路追赶,追到赣州都没看到杨珂那辆车的踪影,无奈之下郭新宇只好抱着侥幸心理折回了深州。
到了深州的时候天都亮了,郭新宇没敢休息,直奔杨珂的大同古玩商行,在店门口看到他的车后终于松了口气。
就这么一直盯到了中午,店员只身一人出来开车的时候,郭新宇一阵纠结,毕竟没看到杨珂,他不知道杨珂究竟在不在店里,更不知道该跟着车走还是继续在店门口守着。
当注意到店员离开时并没有给店门上锁,郭新宇略微泛黑的眼袋微微拱起,嘴角一勾自言自语道:
“机智如我。”
这可是古玩商行,哪能不锁门就离开呢,杨珂百分之百就在店里待着呢。
果然,没过多久,店员就拎着餐盒回来了,郭新宇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推断。
就这么盯了一整天,中间偶尔有顾客进出,直到晚上六点左右,来了个女的,还是那个店员亲自出来接着的,俩人又搂右抱,显然是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看到这一幕,郭新宇忽然泛起了淡淡的哀伤,想当年他也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也有过刻骨铭心的甜蜜恋情。
但现在,三十郎当岁,天天为刘钊东奔西走做尽脏事,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感情生活更是一片荒芜。
再看这个店员,不用风吹日晒四处奔波,稳稳当当的上个班,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处,这种生活,郭新宇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恍惚神游之际,一阵车辆启动的声音把郭新宇的思绪拉了回来,再次看向杨珂的车,已经亮起了大灯,大同古玩商行的电动卷帘门也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