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怎么能这样想青诗姐呢,实在不该。
“青诗姐有何事嘱咐,尽管说吧,鸿羽必定听从!!”
见话题终于回归正轨,青诗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神情再度严肃:
“鸿羽,我来找你,并非与你说笑,有些事情,需要与你说清楚!”
这严肃的语气着实让方鸿羽有些惊讶,于是他也收起笑容,认真道:
“是何事让青诗姐如此严肃,莫非是鸿羽做错了什么?”
青诗见方鸿羽有些慌乱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语气柔和中带着几分严厉:“鸿羽,你可知错?”
方鸿羽自然是一脸茫然,难道是刚才真的惹青诗姐生气了?
他刚想开口解释……不,是狡辩!却听到青诗姐温柔的声音传来:
“刚才在院子里,你那样……像个登徒子一样盯着我看个不停,这不是君子所为,鸿羽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才是!”
听了这话,方鸿羽才明白青诗姐如此严肃的原因,说起来自己刚才盯着青诗姐看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方鸿羽可不认为自己是登徒子,他只是拥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仔细思量一番,老爹曾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只见方鸿羽的神色微微一暗,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
“青诗姐这样说,难道觉得我是个好色之徒吗?”
青诗不明白方鸿羽为何会这样想,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还把事情想得如此严重,急忙开口:“这是何话?我绝无此意!”
却见方鸿羽轻摇其头,垂首低语:“那青诗姐……缘何言我为登徒子?”
见他情绪低落,青诗略有慌乱,赶忙解释:“青诗绝无此意,只是圣人有言:年少之时,血气未定,当戒之于色,鸿羽你……”
方鸿羽复又摇头,轻叹一声:“鸿羽自是明白此理,但院中之事,实是鸿羽觉得青诗姐所着碧裙甚美,故而多看了几眼,岂料竟令青诗姐有所误会,鸿羽知错!”
方鸿羽态度恳切,青诗闻之颔首,原是如此,看来倒是自己误会他了!
正欲开口,转念又觉得不对,青诗下意识看向所着碧裙,确与往日所喜长裙花纹不同,心中有些莫名失落:真的……仅是裙子好看罢了?
“哦……原来如此。”青诗嘴一撇,别扭转头。
方鸿羽自是一直关注青诗姐反应,见此不禁偷笑一声,旋即话锋一转:
“不过……今日青诗姐艳若桃李,较往日更显瑰丽,莫非用了新的脂粉?”
本来青诗听了前半句,仿佛吃了蜜糖般,心里甜滋滋的。
可听了后半句,她脸上的笑意顷刻凝滞!
新的……脂粉??
青诗今天确是以新脂粉饰面,可方鸿羽今天那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是因为长裙,就是因为脂粉?
越想青诗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也是,两人相依为命多年,以前也没见方鸿羽有何异样,只是近几年确实行事有些变化,口中时不时说一些听不懂的胡话。
今日方鸿羽一反常态,竟然因为自己而驻足,除却外部因素,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青诗微微垂首,没暴露眼中转瞬即逝的怅然,稍显木然的点头:“鸿羽果慧,青诗今天确实用了新脂粉……”
见方鸿羽恍然大悟的模样,青诗莫名心中委屈,起身嘟囔辞别:
“罢了,今日是青诗误会了,但少爷以后行事还是要知晓分寸才是,青诗就先告辞了!”
“好,知晓了,青诗姐也早些休息!”方鸿羽自是起身相送。
青诗垂首行于前,步履不复往日轻盈,方鸿羽走在后面,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直至门前,方鸿羽才佯装犹豫的开口:
“那个……其实无论青诗姐着素裙,或霓裳羽衣,不施粉黛或粉白黛绿,于鸿羽心中皆如月宫仙子般美丽,青诗姐无需为此伤心难过!”
本来委屈气闷,心有不忿的青诗闻言一愣,回首瞥了方鸿羽一眼,又速扭过头去,唇角微勾:美丽!鸿羽言我如月宫仙子般美丽?
青诗心喜,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鸿羽弟弟勿乱言!我可是你青诗姐,岂会为此事而伤心难过!”
青诗捋了捋耳边秀发,声音依旧轻柔,说着走出方鸿羽房间几步,没给方鸿羽回话的机会: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莫要贪玉佩之利,一切都需按部就班慢慢来才是!”
嘱咐完方鸿羽后,青诗转身迈步离开,并且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提着裙摆逃也似的离开了!
“诶?青诗姐!”
方鸿羽那是完完全全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啊。
看着青诗姐提着裙摆跑路的背影,方鸿羽会心一笑,回身关门。
身后关门声响起,青诗这才停了脚步,双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又抚了下满是红晕的脸颊。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叫过鸿羽弟弟这个称呼了,刚才脱口而出时,天知道她心中有多羞耻!
青诗轻拍了几下心口,稍稍平复了下心绪,后知后觉发现方鸿羽今天是故意在挑惹她。
她撅了撅嘴,还说什么裙子和胭脂,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但又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脚步轻快的朝自己屋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