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乐呵呵地报出一串数字。
沈雁寒：他跟中城付家有牵扯。
沈千诺极具个人特色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入戚颖初耳中，令之眼前一亮。
关闭导航，搜索“江海高速”，并调整排序方式为最新发布，果不其然看到零零散散的视频提及一起严重车祸，大卡车失控撞上小客车，所有人无一幸免，当场身亡。
付沧钊虚虚地应了句：“我想还好……？只是牵扯有点深，一下子想太多了。”
“怎么了，诺玛小姐？”自从沈千诺被付沧钊拉去市二女中上学，戚颖初便过上了无聊的日子，生活过于平和，一点刺激感都没有。
付沧钊掏出智能机开了导航，她们原来的路线会经过江海高速，但此刻司机却刻意绕过了这条路。
而原定路线中，明晃晃一段紫红触目惊心。
戚颖初无需深究，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工作就行。
沈家太稳了，行事风格跟顾家也有很大区别，导致原先神经紧绷的前顾家秘书戚颖初一时间有些茫然。
“……手机号是本市的，半小时之内就能追踪到位置，之后交给我吧。”想到现任雇主正和她的同学们在外面玩得开心，戚颖初嘴角微微上扬。
“你看这个。”她手肘捅了捅沈千诺，后者正戴着眼罩听着歌，被付沧钊一搅和，顿时有些不满。
“那什么啊，我亲爱的美女秘书，我手头有一串手机号，手机号的主人是个油腻又自信的男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的名字。”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老人机九宫格键飞快操作，给杨卫看屏幕上的字——付沧钊。
杨卫的头像、用户id之类，一切能让她看到的信息，全都截下来了，无一遗漏。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女生们在欢声笑语中坐上返程大巴，有的身心俱疲闭目养神，有的意犹未尽还在刷手机。
她用新手机号加上杨卫好友，说自己其实偷偷带了智能机，只是怕老师发现才一直藏着掖着，随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等媒体报导这起车祸害死了一个“少数人群”的年轻男子，想来舆论会变得五花八门，这时候只要她们把聊天截图晒出去，舆论绝对会跑偏到另一个走向。
“你还好吗？脸色这么差？“沈千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拿包手帕纸擦拭付沧钊的额头，擦完发现已经湿透了。
——沈雁寒。
等她看清搜索界面，不禁掩嘴低呼：“车祸好可怕！以后开车都得绕着大卡车走了！”
付沧钊：有多特殊？
郁昭的相机虽然没能录像，但是有录音，将杨卫过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全过程录得一清二楚。
两人聊天最后一句，是杨卫问她“妹子方便约吗”。
此后再无音讯。
这一次明明还是做那些事，她却完全没有了负罪感。这是为什么呢？
她累极了，一根手指头也懒得抬起来，便合上双眼，放任脑袋昏昏沉沉。
头顶传来一阵暖意，原来是沈千诺抱着付沧钊的头贴在胸口，一遍遍抚摸柔顺的头发。付沧钊脑袋发昏，轻轻拱了拱，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唧两声，就像小猫躺在猫妈妈怀里撒娇一样。
这是钊妹，她受到了惊吓，需要安慰。
抱一抱，或者摸摸头都可以，不过仅限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