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嗫嚅着嘴巴，犹豫踟蹰了片刻“道完歉了，你要不去休息？”
孟渡灵潋滟的桃花眸幽幽的看他一眼，噙着笑意的眸子浓稠的暗色愈发黑暗。这一眼似漫不经心的一扫而过。
她便再次看向直播镜头“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诚意，今天现场开个箱。”
她将手机镜头翻转，对着大厅里堆积如山的奢侈品礼盒，语气带笑“今天见证我道歉的宝宝们，黑粉们，都有机会抽到礼品哦。稍等几分钟，我联系团队管理直播间抽奖通道。”
excuse me？
这不是买给我的吗？
少年像个蹲在懵逼树下的懵逼宝宝，用那张漂亮漫画脸对着她幽怨又委屈的一言不发。
因为镜头对着那堆奢侈品。孟渡灵自然不用在意表情管理。慵懒的像个高贵的猫主子，用她那骄矜又睥睨的高贵眼神儿淡淡的看着有些emo的少年，莞尔“把喜欢的给你留下。”
少年眼睛倏地亮了亮。旋即又暗了下去。还是不开心。就算不喜欢，那也是她买给他的。
少年心里的别扭孟渡灵不懂。她只是用气音无声的告诉他“这些东西太普通，配不上独一无二的你。姐给你定制了专属你一个人的品牌服饰。”
？
少年倏地扭头看过来。眼里的光亮的简直能刺瞎人的双眼：真的？
孟渡灵弯唇，就那么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坦然与他相视。
少年立刻来劲儿了，飞快的扒拉面前的盒子“这些全都可以当做粉丝福利。”
看着他一股脑的将盒子全推到镜头下。
孟渡灵嘴角一抽。眼神幽怨“说的好像我有粉丝似的。”
噗嗤！
弹幕笑疯了。
虽然看不见两人，但是不妨碍他们听到两人这句对话。
【孟花瓶对自己的定位还蛮清晰的。】
【我说这位姐人间清醒大家没意见吧？】
【胡说，什么叫没粉丝？黑粉不是粉？这是瞧不起我？！】
【一时间，我竟然有点儿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黑粉。】
……
弹幕花式调侃。除了一些颜狗，真看不出来孟渡灵有没有粉丝。但是看着疯狂涌入直播间的人数，已经飙升到了两千万，也是十分惊人的。就连d音官方都将她的直播间挂在了首页推荐上。
手机转回来。
孟渡灵冷不丁凑近屏幕，正好看到了一条黑粉留言【孟花瓶这是拿奢侈品当道歉诚意？真有诚意怎么不人手一个呢，切，真是为了红毫无底线的收割流量。】
孟渡灵漂亮的桃花眼眨呀眨，纤长的羽睫颤悠悠的扑闪，像极了美丽的雨蝶，娇柔却有迎接大自然风雨洗礼的勇气和坚韧。
看到这条留言，她毫不留情的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孟花瓶的头号黑粉被踢出直播间……】
这操作，着实让围观吃瓜群众们都没有想到。
【我去，这姐是真刚，有黑子她真踢啊。】
……
孟渡灵嗤笑“我不介意全是黑粉，但我这人看眼缘。恭喜我的头号黑粉，你不合我眼缘。”
说完，她让霍时宴递给她一个礼盒，然后对着镜头笑眯眯道“东西很多，随机哈，现在拆箱展示东西，一会儿福袋上线，谁抢到拆箱的礼品就会属于谁。”
【万一被你黑粉得到了呢？】
弹幕立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问道。
孟渡灵娇笑着开始拆箱“黑粉也是粉啊。道歉诚意不算，这顶多是……收买人心？”
她托腮沉思了一下，才笑的颠倒众生道“咱们老祖宗有句话叫，吃人嘴软拿人手软。黑粉们，这波收买人心你们接不接受？”
【阳谋！赤果果的阳谋！】
【虽然知道这是你的糖衣炮弹，但我还是没骨气的先吃为敬。o(╯□╰)o】
【这阳谋玩儿的，我都觉得我心思阴暗了。虽然知道是你的陷阱，呜呜呜……我还是选择垂直入坑。呜呜呜……┭┮﹏┭┮】
【黑你是一生的事业，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w) 】
……
弹幕花式叫嚣。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拒绝高奢的诱惑。
就是黑粉，也短暂的和谐了。
直播间弹幕开始疯狂催促拆箱。
孟渡灵挑眉，黝黑的眸子幽幽的瞥了少年一眼。
霍时宴：……
总感觉你在点我。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故意损你的。可你现在不都‘报复’回来了吗，仙女不能小心眼儿，会不漂亮的。
孟渡灵嘴角的弧度又上翘了一个度。
这小家伙还怪招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