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狼来了
一晚上过去，欧利三人将一百多只羊都卖的差不多了。
原本被羊群挤满的草地上，只剩下一两头发出咩咩叫，它们似乎很高兴，能够独享一大片草地。
欧利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旅行者，真是谢谢你们。”
唐寅摘下额头的宽草，摆了摆手：“没事，就当是放松了，我们正好也没事。”
“你们等一等我。”欧利掏出匕首，回头将剩下的那两头大羊杀死。
但那两头大羊并未出现任何反抗的举动，甚至连惨叫声也没有。
它们安静的被杀死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些羊都不会挣扎呢？”
小竹好奇凑了上来。
唐寅也跟着凑了上来。
欧利用水魔法清洗干净内脏，将污渍都集中到一块草地上。
他不急不缓地说：“羊是一种弱小的动物。虽然在草原上它们数量众多可却散乱，没有指挥，于是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动物。可一旦羊群拥有领袖，便能够从散乱的状态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坚无不摧，即便是北风的狼群都得退让三分。”
“那这跟它们不会挣扎有什么关系吗？”唐寅问。
小竹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你控制了它们的领袖，所以它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被卖被杀？”
欧利笑道：“你只答对了一半。”
小竹挑了挑眉头。
欧利说：
“我并没有控制它们的领袖，因为我就是它们的领袖。”
“你就是它们的首领？”
两人十分意外。
欧利解释道：
“传统的牧羊人只会放羊和驱逐狼群，但厉害一点的牧羊人却能够指挥起羊群，让它们像忠诚的军队一样，为自己卖命。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卖掉它们、杀掉它们，它们都不会反抗的原因。”
小竹心中为那些小羊感到难过。
唐寅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欧利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情绪的变化。
“不说这些了，我们来烤羊吧！”
他递来一只鲜美的羊腿。
小竹愉快的接过。
篝火燃起，和那些旅行者一样，他们也烤起了羊肉。
夜，越发的深了，直到天边泛白。天空的星星没有了，月亮也跟着消失了。
篝火变成了燃着白烟的木炭，那些白烟一缕缕地飘向空中。
清晨的露水压弯了青草，露珠滑入唐寅大张的嘴巴。
熟睡的唐寅张了张嘴。
“兄弟们，出发了！”
狂欢了一夜的旅行者们收拾好行李后准备出发。
唐寅被动员的惊醒，连忙擦了擦口水。
“怎么了，怎么了？”
他东张西望。
小竹朝他扔来一只钱袋子：“该走了。”
唐寅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这是啥？”
他打开一看，发现袋子里面装得满满的源币。
“这是欧利给你的，我也有一份。他说这是我们昨晚帮他卖羊的酬劳。”小竹解释道。
“他居然这么好心。”唐寅收起袋子，发现里面一共有三百源币。
“他人呢？”
唐寅又抬头张望一眼，空荡荡的草原上并没有发现欧利的身影。